林文秋正在反複權衡,房門被推開,老爸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了,林文秋的壞笑凝固在了臉上。
“爸……”
“你跟司大仁交易什麼?”
“你還聽到了什麼?”
“先回答我的問題。”
看到老爸咄咄逼人的目光,林文秋隻好將手機交給他,然後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林戰天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點點頭:“我就說這件事這麼容易解決,原來你掌握著司大仁的秘密。”
“我也就是試試。”
“你膽子也真夠大的,人家是政法委書記,你居然拿這個跟他交易,他完全有能力讓你消失。”
“我覺得現在的他不會幹這樣的蠢事。”
“為什麼?”
“第一,因為世人都知道我跟他有仇;第二,他也知道我跟張邵龍的關係。”
林戰天點點頭:“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這種事隻能適可而止,不要逼他狗急跳牆。”
“我明白,我都沒有漫天要價。”
“你長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林戰天長長歎了口氣。
“爸,你怎麼突然說這個,我很乖呀。要不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林戰天擺擺手:“第二個問題,正骨的手法哪兒學來的?”
“自學。”林文秋毫不猶豫答道。
林戰天皺眉審視兒子老半天,然後沉聲道:“不早了,早些睡吧。”說完便轉身離去。
林戰天站在小院當中,舉頭望去,墨色天穹懸著一輪冰片似的殘月,他長長呼出一口白霧,喃喃自語:“兒子,爸爸之所以隱姓埋名,就是為了韜光養晦,爸爸也不求你功成名就,爸爸但求你一生平安啊……”
林文秋躺在床上入定,分析著今天吸收的甲卡西酮,直到昏昏欲睡,也沒個所以然,索性就放下了,開始依著心訣行功。
也不知行了幾個周天,他就睡著了。
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來,吃早飯的時候,筱雪就在抱怨:“哥,外麵這麼冷,你車還在學校,咱們怎麼去學校啊?”
林文秋哭笑不得:“筱雪同學,果然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你這才享了幾天福,就過不了苦日子了?這種享樂思想可要不得,咱們今天頂著寒風,步行上學,你就當……就當憶苦思甜。”
聽到兄妹倆的對話,林戰天搖頭苦笑,未置一詞。
吃罷早飯,兄妹二人穿上厚厚的冬衣,準備上學去。
林文秋一看妹妹打扮,有些忍俊不禁。
頭戴毛線帽,耳朵上是粉色耳罩,還圍了大紅色圍巾,戴著墨鏡口罩,整個人包裹嚴實,密不透風。
“妹妹,至於嗎?你整得就像一個裝在套子裏的人。”林文秋打趣道。
“你……惡心!”
“呃……哎呀筱雪,我不是那個意思。”
“現在呢?你真惡心!”
林文秋馬上告饒:“我閉嘴,我什麼都沒說。”
林文秋當仁不讓走在前麵,打開院門,一陣刺骨寒風湧了進來,首先就刺激到了鼻腔,林文秋沒忍住一連打了三個噴嚏。
筱雪得意道:“怎麼樣,還是我有先見之明,防護周全吧。”
“嗯,你真了不起。”林文秋豎起大拇指。
“那是,《九九歌》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