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聞人靈樞看著林文秋道:“小林,你為什麼不提要求?你應該知道,在這蜀南省乃至全國,多少人都想跟我們聞人家搭上關係,你就這麼放棄了?”
林文秋搖頭笑道:“這不難理解,因為我很滿足,很滿足現在的生活,一家人和和美美,還有兄弟,有朋友。”
說這話的時候,林文秋目光溫柔的看向爸爸、妹妹還有張少堂。
“可是,你幫了我們聞人家,我們聞人家從來都不會虧欠別人。”
“那是你們家的事,說句得罪的話,我主要是在救我妹妹,救聞人沁心,那是順便。”
“林文秋,你……”聞人沁心雙手,叉腰就要大發雌威。
“我救人之前,從來沒想過得到什麼,即便現在知道蘇先生是這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依然如此。”
聞人靈樞淡淡一笑:“有趣的年輕人,我想咱們還會見麵的,來日方長,今天先告辭。”
說著,聞人靈樞朝林文秋伸出了左手。
林文秋也沒多想,同樣伸出左手,兩隻手握在了一起。
聞人靈樞朝林文秋小拇指根部看去,當看到一枚不起眼的戒指是,臉色驟變。
不過,隻是一刹那,便恢複如常。
聞人靈樞鬆開手,饒有興趣道:“小林,這枚戒指什麼來頭,可以取下來讓我看看嗎?”
林文秋笑了笑:“蘇先生,不好意思,地攤上淘來的便宜貨,套上以後就摘不下來了,估計要抹點肥皂。”
“那就算了,告辭。”聞人靈樞說完,拉起女兒,轉身就走。
林文秋眯起眼眸,盯著聞人靈樞的背影,師父果然說的不錯,聞人家不是普通人家,看來姓蘇的已經看出戒指的來曆。
“蘇先生,我送你。”張邵龍緊跟上去,說道。
聞人靈樞搖搖頭:“不用,請留步。”
聞人靈樞走了幾步,突然駐足回頭,看著林文秋問道:“據警方查證,司衾壽給心心他們下的是甲卡西酮,你是怎麼解的?”
林文秋聳聳肩,算是回答。
聞人靈樞點點頭,說了聲“再見”,上了門口停著的一輛大紅旗。
看到聞人靈樞父女離去,張邵龍這才回頭,走到林文秋身邊道:“小林,你沒事吧!”
“謝謝張邵龍解圍,我沒事。”林文秋誠懇地說道。
張邵龍哈哈大笑:“我根本沒做什麼,趕到縣委,常委會都開完了,這幫老爺還算有自知之明,決定這件事就此作罷,雙方都不追究。”
林戰天聽得驚駭莫名:“張書記,您說小林的事還上常委會討論了?”
張邵龍衝林戰天眨了眨眼睛,道:“林大夫,小林的事隻是一個導火索,黨委會雖然是一套班子,卻不會是一個派係,雙方勢力借著這個機會鬥了一場。”
林戰天恍然大悟,張邵龍走上前去,揉了揉林文秋的短發,道:“小林,以後做事還是注意點分寸,這個世上,有很多衣冠禽獸,其中有不少還是你惹不起的,要造福他人,首先要保全自己。”
“我知道了張邵龍。”
張邵龍點點頭:“既然沒事,張邵龍就回去了,少堂,跟我回家。”
“哦。”張少堂怏怏地說著。
張邵龍走到林戰天麵前,兩人簡單的握了握手。
一家人外帶高兆明、劉棟,送走了張邵龍父子,林文秋父子三人正欲離去,司大仁的座駕卻是迎麵而來。
司大仁的座駕是一輛2。0的黑色帕薩特,算是縣處級的標配,車剛停穩,他就匆匆下來,直奔林文秋而來。
林文秋眯起了眼睛,發現司大仁一臉和氣,顯然不是興師問罪,這讓他有些不解。
從書記辦公室離開之後,司大仁想了很多,他已經看到了林文秋背後的恐怖勢力,尤其在收到高兆明的彙報,說聞人靈樞親自前往公安局看望林文秋時,司大仁立刻有了自己的決定。
即便不同林文秋交好,也絕對不能交惡,如今,有一個機會,那就是請林文秋給兒子正骨。
司大仁決定放下身段姿態,紆尊降貴,懇求林文秋。
所以,他來了。
高兆明、劉棟馬上迎了上去,司大仁卻目不斜視,平易近人道:“小林。”
楊家父子三人都對司大仁怒目相向,林文秋自然也不會回答。
司大仁繼續笑道:“小林,你可能不知道,剛剛我們幾個縣委常委開了個會,在會上,大家都嚴厲地批評了我,讓我充分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我要過來跟你說聲對不起,因為我兒子的魯莽行為,給你和你的家人帶來的一定的傷害,我真心誠意的道歉。”
高兆明和劉棟大眼瞪小眼,司書記什麼時候變得如此高尚如此大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