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尚大學臉色巨變。
如此一來,書記一方變成了三票,徹底敗了。
尚大學冷冷盯著司大仁,寒聲問道:“司大仁,你到底是讚成還是反對?”
“我……”司大仁不敢看尚大學咄咄逼人的眼睛,囁嚅著:“我……我棄權!”
你棄權?棄權就是背叛,就是臨陣倒戈?
“我靠!”尚大學從不解到暴怒,在常委會上第一次直接爆了粗口,離席拂袖而去。
可是還沒走到門口,會議室的門便被人粗魯地踹開,這是一個衣冠楚楚的男人,旁邊,冉坤的秘書小周在一個勁兒央求:“先生,你真的不能進來。”
男人冷笑站定,銳利的目光投向尚大學。
尚大學前一刻還是怒容滿麵,此刻卻是春風拂煦,甚至還帶著幾絲諂媚和忐忑:“蘇……蘇……”
“尚大學,司大仁在哪?”從男人言行舉止來看,他根本沒把堂堂縣委書記放在眼裏。
“司大仁,趕緊過來拜見蘇先生。”尚大學說話利索起來:“蘇先生,你怎麼突然來了,有失遠迎啊,實在是罪過。”
聽到蘇先生三個字,在座的常委們再也無法淡定,對方姓蘇,又讓尚大學如此諂媚和恐懼,在蜀南省,隻有一人,那就是聞人家現任當家人,也是省委大佬們的座上賓——聞人靈樞。
聞人家在龍陽市,甚至是蜀南省,都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大家所知道的,不過是家族曆史悠久,財力雄厚,人脈廣大,但是,這些已經足夠了。
但是,聞人靈樞指名道姓找司大仁,又是為了什麼呢?
司大仁也驚疑不定,忙不迭來到聞人靈樞麵前,低頭問候:“蘇先生好,您找我?”
聞人靈樞甩手就是兩個響亮的耳刮子,將司大仁打懵了,也將在座一眾常委打懵了。
司大仁晃了晃腦袋,驅趕走眼前飛舞的金星,擦了一把口角的血線,苦著臉道:“蘇先生,我不明白,您這是……”
“養不教父之過,子債父償。”
“您是……”
聞人靈樞冷冷道:“我姓蘇,被你兒子下藥的其中一個女孩也姓蘇。”
“聞人沁心?”司大仁大驚失色:“啊,聞人沁心是您的女兒?”
“你有懷疑?”
“不,不,不,我……”司大仁呼吸開始變得濁重急促,眼珠子左右轉動,過了約莫十秒,雙膝一曲,撲通一聲跪在了聞人靈樞的麵前,聲淚俱下:“蘇先生,我教子無方,衝撞了蘇小姐,請蘇先生責罰。”
聞人靈樞冷哼一聲,道:“你們剛剛開會,拿出一個什麼結果?”
“我棄權了,通過的決議是雙方息事寧人,此事到此為止。”司大仁表功一般急切道。
聞人靈樞看著司大仁冷笑:“聽說你兒子傷的不輕,你能咽下這口氣?”
“他有罪,他是咎由自取,我饒不了他。”
“哼,算你還知道輕重,起來吧。”
“是,謝謝蘇先生。”司大仁扶著膝蓋站起身來。
聞人靈樞撇了撇嘴,掃視一眼春陽縣的一眾常委們,隨後在尚大學肩頭別具深意地拍了拍,這才轉身離去。
尚大學疾走幾步:“蘇先生,我送您。”
“不用。”
尚大學如同得到不可違逆的指令般,立刻刹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