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中，林文秋能夠感覺到筋疲力竭，但是，好像腦袋裏多了一些本不存在的東西。
“是功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師父。”
林文秋忙不迭抬頭，師父景鬆虛立半空，居高臨下看著林文秋。
“哦，原來這就是功德。”
“沒錯，你做的那些事，能算那麼一點功德。”
“怎麼才一點，佛家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嗎？”
“你也會說是佛家了，咱們是道家。”
“哦。”林文秋覺著似乎有那麼一點道理，馬上又想到一個新問題：“師父，為什麼我每次救人，都搞得死去活來？”
“你太弱！”景鬆搖搖頭：“你修為不夠，以後這種事情還是少做。記住，你普度不了眾生。”
“我明白，我覺得應該救的，我才會救。”
景鬆點點頭：“你這一次也算是不破不立，因禍得福，《九陽功》居然進步了那麼一點點。”
“真的！”
“激動個屁，離大成還遠著呢。再警告你一次，絕對要守住你的元陽。”
“唉……”林文秋一聲歎息，再抬頭，哪裏還有師父的影子。
“師父，師父……”
“林文秋，林文秋，你醒醒。”
恍惚間，感覺有人晃動自己的腦袋，還有一個女人在叫自己，林文秋皺著眉頭，慢慢睜開眼，方才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楚蘭滿臉關切。
“我……”清醒狀態下一開口，林文秋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楚蘭馬上端來一杯溫水，抄著林文秋的脖子，灌了進去。
一杯水下肚，嗓子舒服多了。
林文秋咽了口唾沫，看到楚蘭眼睛腫著，問道：“幾點了？”
“淩晨三點。”
“這麼晚了。對了，”林文秋突然要坐起來，可是居然沒能獨力完成這個動作，他氣喘籲籲道：“孩子，小石頭怎麼樣？”
楚蘭紅著眼眶笑道：“手術很成功，全靠你了。”
“那就好。”林文秋搖搖頭：“那你怎麼不睡？”
“你昏睡著，我怎麼能睡得著？”
林文秋目光中透著詫異，就這樣定定看著楚蘭。
楚蘭身高約莫一米六八，纖豐合度，鵝蛋臉，頭發剛剛過肩，很順。
上身一件白大褂，下麵是緊身牛仔褲，腿很直很細。
這樣打扮的楚蘭，再配上一雙悲天憫人的大眼睛，像一株聖潔的白蓮花。
“謝謝。”林文秋虛弱地笑了笑，問道：“我剛剛是不是念叨什麼了？”
“哦。”楚蘭慌忙掠了掠耳邊的發絲，借以掩飾尷尬，剛才自己的狀態，就好像任由林文秋觀賞，任他朵頤一樣。“嗯，你一直在喊師父師父的，你有師父？”
林文秋搖搖頭：“我哪有師父，一定是做了個夢。”心下卻暗自懷疑，莫非師父進入到我的夢裏麵了？
楚蘭湊過來，一臉好奇：“什麼夢，夢到了什麼，給我講講？”說完了，又馬上搖頭：“還是算了，你現在很累，需要休息。”
林文秋點點頭：“有沒有人給我打電話？”
“有，你妹妹，我說你幫著王主任做手術呢。”
“嗯，謝謝，沒事，你也累了，抓緊時間睡一會吧，馬上天都該亮了。”
“我睡不著，越累反而越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