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
阮麗眯起眼睛:“聊聊阮靚。”
林文秋冷笑:“是聊聊阮靚的胸吧。”
阮麗不高興地看著林文秋:“你騙人,你說她趕不上我,現在明明跟我一個尺寸了。”
“但是她絕對不會超過你。”
“我不相信你。”
“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啥糾結於那麼一點點尺寸?能吃還能喝?”林文秋擺擺手:“嗯,現在能吃,將來能喝。”
“林文秋!”
林文秋“嗬嗬”直笑:“要不換個話題,要不解散。”
阮麗看看外麵天黑漆漆的,正好她剛剛在外麵租了房子,一個人回去,有點害怕。
於是,就打起了林文秋的主意,“呃哼,林文秋,要不你送我回去?”
“啥?”
“給你一次成為護花使者的機會,我在外麵租房了,有一段沒有路燈的小路,我……有一點點害怕。”
“一點點?哈哈,不勝榮幸。”
跟阮麗並肩朝外走,林文秋給妹妹打了個電話。
就在今天中午,林文秋給筱雪送了一款蘋果手機,正品,六千多。當時,筱雪是死活不收,為此還哭了一場。
可是一個下午,林文秋都能發現妹妹的愛不釋手,喜形於色。
“筱雪,等我二十分鍾,咱們一塊兒回家。”
“哦,沒問題,不急。”
出了校門,真愛KTV的左側有條兩米寬的煤渣路,確實沒有路燈。
阮麗隨口道:“林文秋,你們兄妹感情真好,你們又這麼出色,你爸爸一定很開心吧。”
林文秋道:“那是當然,爸爸把我們兩個拉扯大,實在不容易,必須讓他開心。”
“你們不是親兄妹,筱雪是怎麼來的?”阮麗八卦道。
林文秋搖搖頭:“我不記得了。”
其實林文秋在說謊,十年前的那個二月十四日,西方的情人節,春陽縣被大雪覆蓋,路上積雪盈尺。
當林文秋幫著爸爸關診所門的時候,發現門口暈倒著一個小女孩,她的旁邊還半籃子玫瑰花。
林戰天出來一看,孩子破衣爛衫,還特別單薄,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如果他不管,勢必要活活凍死。
父子二人給小女孩擦洗了身子,換了幹淨的衣服,又弄了熱飯。
小女孩狼吞虎咽,不知道多少天沒吃飯了,吃著吃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林文秋問道:“你是哪裏人,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茫然搖頭,然後將脖子上的一塊玉佩給林文秋看。
林文秋隻見玉佩上有“太叔”兩字,其它也沒什麼,於是,又將玉佩交到父親手上。
林戰天看了看了,道:“玉佩很普通,這‘太叔’可能是你的姓氏。”
小女孩未置可否。
林戰天道:“如果沒人找你,你就做林文秋的妹妹怎麼樣?”
小女孩咬著唇皮,沒有回答。
林戰天微微點頭:“既然姓太叔,又是這場大雪造就了我們的緣分,你不如就叫太叔筱雪吧。”
林文秋高興壞了,自己有妹妹了。
後來果然沒人尋找筱雪,林戰天給上了戶口。
一年的粗茶淡飯,筱雪臉上總算有了些血色,出脫的越發水靈了。
筱雪非常懂事,非常勤快,小小年紀,將家裏操持的井井有條,兩個爺們的家也終於像個家了。
也是一年之後,筱雪才開口說話,臉上也有了笑容,不過,對過去是隻字不提。
回首過往,十年彈指一揮間,林文秋不勝唏噓。
突然,林文秋想起在醫院大廳見到的那個賣花小女孩,她就是妹妹的翻版,不知道近況如何。
終於看到了二毛小區。
二毛小區是春陽縣第二毛紡織廠的家屬區,毛紡廠早就倒閉,小區也顯得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