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著急起來,怕光這些本事卻又大大的不夠。不過也不急,來日方長,騎得熟了便也無師自通了。”
“多勞少侯費心了。隻是這幾日都陪試越呆在馬場,承著卻將職不去幫將軍處理軍務好麼?其實前陣子將軍安排我做些文書工作,雖未必能完成得多好,但交差還是可以的,少侯一味處處護我,恐惹將軍不悅,倒是試越的罪過。”
“不悅便不悅,副將之職是他生要給我的,我又不是真想殺敵立功。那些文書瑣事自有當差之人應對,何苦勞你。況且軍國之事多屬機密,不知道了自然無責一身輕,若是不小心牽扯上什麼,隻怕洗也洗不清。”宇少澤言語之間微藏怒氣,像是意有所指。
唐試越轉念想到什麼,未再詳問,隻是故作輕描淡寫的隨意說道:“將軍英雄豪爽、性直意誠,定是把許多事情想得簡單幹淨,便是立場不同也未必戒心以對。之前定是怕我閑來生悶便吩咐些輕鬆事做,這是極瞧得起試越才這麼對待。幸好少侯心思縝密,總能想到背後詳細,當局者偶爾無心,旁觀者時時有意,恰與將軍相得益彰。”
宇少澤聽話聽音,想唐試越聰穎異常,定也是察覺了什麼才出言提醒,隻是唐試越不知這“背後詳細”自己察覺的時候也已晚了一步,此時已是補天乏術、隻能破罐子破摔。隻是怎麼個摔法也頗掙紮了一番,究竟要不要跟眼前人共做商量,反複考慮之後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心裏。此事關係的是與他最關心的人,牽扯的是他最不願牽扯的人,他不想把這潭水攪得愈發渾濁。
他心裏暗罵自己一句,再開口已轉了話題:“對了,近來你日日騎習,身體可還受得了?我教徒心切,竟是也疏忽了你身體文弱,並不像我這般筋粗骨壯,耐得折騰。”
“前幾日騎在馬上倒也不覺,隻是這幾日疾奔得遠些,雙腿仍不敢太過放鬆,緊夾馬腹,下馬時才覺得渾身酸軟、腿側也有擦淤。”唐試越輕輕說著,眼觀宇少澤麵露擔憂之色,微微一笑,“並不打緊的,若是這些微皮肉輕傷都受不了,隻怕連座下馬兒都要瞧我不起,再不願受辱載我。”
宇少澤聽他這麼說,麵色稍緩,仍負疚道:“今日不練了,這就回營帳我給你擦些藥,我正好多的是專治皮肉傷、活血散瘀的藥。”
“試越從小做下人,雖不如少侯習武負傷那般榮耀,被主子責罰受點皮肉之苦已是家常便飯了,自己做些簡單處理就是,不敢勞少侯費心。”
宇少澤卻並不理唐試越在馬上婆婆媽媽的拒絕,徑自牽著韁繩往回走。
命人將使者護送出關,宇天譽立刻往宇少澤營帳方向走去。
來到窗外,聽到兩人低語交談之聲,知道唐試越也在帳內,宇天譽沉嗓咳嗽一聲,在門外等了片刻看到唐試越邊收整衣衫邊從門裏出來,向他拱手相拜。
宇少澤的聲音也接著傳了出來:“要進就進,裝模作樣學那些奸猾老陳咳什麼咳,裝腔作勢!”
宇天譽有要事相商,無暇糾纏他們在屋裏幹些什麼,意味深長的看了唐試越一眼,吩咐:“你先下去,我有要事與少澤商量。”
宇少澤這回也沒有再與叔叔作對,向唐試越點首示意,唐試越心領神會,知趣而退。
宇天譽大步邁進帳內,開門見山道:“剛才伏沙部博煜王子派使者前來送信,牧荒國國主鐵罕一萬武奴、兩千親兵連夜往伍韜關進軍,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