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母後麵露不悅,安宜公主很是乖巧的給盛南晴福了福身子,又湊到許皇後身邊撒嬌道,“母後,我已經練了好一會兒字,練得手都酸了,你就讓我歇歇吧,求你了。”

許皇後麵上雖然還板著,但眸中是慈愛的溫柔,無奈道,“真是拿你這隻懶貓兒半點法子沒有,今天就先練到這裏罷。”

“我就知道母後對我最好了。”安宜公主立馬眉開眼笑,稚嫩可愛的臉龐上是天真純粹的笑意,視線又落在那盒子上,再次撒嬌道,“母後,盛常在帶來的這東西怎麼玩的呀?瞧著挺有趣的……”

反正東西帶都帶來了,盛南晴索性自告奮勇給皇後和公主她們演示了一遍。

再然後——許皇後和安宜公主就被成功安利了。

差不多午時,盛南晴才從鳳儀宮告退。

身後的珠兒手中托著兩匹精美的蜀錦,笑道,“小主,咱們這一趟來得太值了,又破開了流言,又得了皇後的賞賜。奴婢看皇後娘娘和安宜公主都很喜歡小主你呢!”

盛南晴倒是沒想那麼多,她隻是在想安宜公主才九歲,自己教會小孩子打牌是不是不太好?

……

景帝下朝時,聽到那則謠言,皺起眉頭:沒想到那盛南晴竟然這般善妒,不過一夜沒去她那,就毆打宮女?得派個教習嬤嬤好好管束管束,可不能讓她這般狂妄下去,一個儀嬪就夠鬧騰了!

兩個時辰後,景帝處理完政務,再次想起這事,剛準備讓長福公公派個教習嬤嬤去初月閣,就聽到長福公公笑著稟告道,“陛下,那事兒是個誤會。盛常在親自去鳳儀宮澄清了,現在宮裏人都知道昨夜盛常在是在與宮女嬉戲玩樂,並非是打罵……”

長福公公解釋的清清楚楚,景帝的眉頭越皺越深。

昨晚朕沒去她宮裏,她沒有失落到難以入眠,反而跟宮女嬉戲到半夜,還鬧出這麼個烏龍謠言。這個女人,半點良心都沒有的!

一旁的長福公公看到皇帝的神情,困惑了:這流言被證實是訛傳,陛下就算不在乎,也不至於皺眉沉臉吧?這濃濃不悅是為哪般呐?

這一夜,內侍監端上綠頭牌時,景帝翻了良順儀的牌子。

盛南晴聽到小夏子傳來的消息,叼著裴翠綠豆糕含糊不清的說了句“我知道了”,就繼續做她的葉子牌。

原本的那套今兒個送給皇後了,自己這邊還得再做一套玩。

接下來的七天,景帝不是住在紫宸宮,就是翻其他妃嬪的牌子,像是完全忘記他新封了個盛常在。

盛南晴這個新寵,還沒得寵兩天,就失了寵。

一時間,不少妃嬪都以她為笑柄作為聊天的談資,“陛下就是貪新鮮,她封了常在又怎麼樣,還不是被拋到腦後了?”

類似這樣的話,初月閣的宮人們聽到都鬱鬱不平,但盛南晴卻是毫不在意。

她早就清楚這後宮本就是這個樣子,別人愛笑話就笑話唄,多說一句自己也不會掉塊肉,嘴巴長在人家身上自己又不能衝上去拿針封起來。反正她每天吃吃喝喝、看看話本曬曬太陽,日子過得不知道多愜意——

雖說後宮一向是個踩高捧低的地方,但許皇後管理後宮甚嚴,類似克扣分例、以次充好、消極怠工這些事,一經發現,嚴懲不貸。所以這些日子,初月閣雖然涼涼,生活質量上卻沒受到很大的影響。

就衝這一點,盛南晴對許皇後的好感狂增,有這樣一位善於管理的好領導,對她們這些求生存的小嘍囉來說,真是件幸事。

在初月閣裏當了七天快樂肥宅後,盛南晴總算有了些其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