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東西都已經運出去了。」衣裙問。
「我不能不走,已經拖了那麼久了。我不能讓我母親等太久。她生病了。」
朱恭垂頭喪氣地。↑思↑兔↑網↑
「要不然你先去廣州,你一離開,我想賈貴就會帶著福氣回來了。到時候我再去找福氣,帶他去跟你會合。」衣裙誠懇地說。
朱恭搖搖頭。
「賈貴不是笨蛋,我想他不會讓你跟福氣見麵的。」朱恭歎口氣,說:「拜托你,衣裙,派人出去幫我找一找。我再等兩天,如果這兩天等不到,那……」
「我知道了,我馬上去安排。」
「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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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朱衣裙安排了眾多擅長打探情報的探子四處查問,但在賈貴的細心布局之下,最後他們仍然落了個徒勞無功。派出去的探子都有情報回來,但所得的結果卻是這樣的:
探子甲組:「我問了城東守門的人,他們所搭乘的馬車的確是從東門出去的。出了東城門之後,便直直向東而去。」
探子乙組:「不,我所找到的資料不是如此。城西守夜的人告訴我,那一夜,他的確看見賈大人親自駕車從西邊城門出去,出去之後便轉向東北方。」
探子丙組:「你們都搞錯了,他們是乘船離開的。他們搭乘今天一早出發的水龍王號,直接前往洛陽去了。這是千真萬確的,我還在港口找到他們的馬車。」
探子甲組:「你一定搞錯了,我所得到的情報一定正確,至少有十人以上告訴我,在城東外看見他們!」「你們胡說!」「你們才騙人!無能就撒謊騙人!」「說什麼?我們可是長安第一流的密探!」「自己吹噓的吧。」「你們!」
眾人在朱家廳堂上吵成一團,都堅稱自己的消息是正確消息。
「夠了!」朱衣裙臉色不快地喊。「統統閉嘴!我心裏已經有底。你們可以回去了。」待眾人走後,衣裙轉身對朱恭說。
「看來,賈貴故意安排假的消息,這下子要找他們可能不是很容易。」
「怎麼會這樣……」朱恭神情失落,鬱鬱寡歡。
「賈貴在長安擔任總管和縣令已經好幾年了,他的人麵之廣、管道之多,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他若要藏,恐怕長安城內加上附近區域,至少有上百個地方能去。那可能是市井小民的家,或是地方官吏的寓所,有太多的可能性……」
「我懂,不必再說了。」
朱衣裙拍拍朱恭的背。他替好友感到難過。胸口隱約另有一陣雀躍。但他故意忽略那種感覺,因為那是不對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要等嗎?」朱衣裙問。
朱恭搖搖頭。「我明天就走。」朱恭歎口氣,難掩臉上的哀傷。
「幫我告訴福氣,我很愛他,我會回來找他的…….不,我沒把握……請他不必等我了,連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朱恭的眼睛紅了。朱衣裙心裏油然而生強烈的罪惡感。他心底那份對福氣無法忘懷的眷戀,也許永遠都會是他對這位摯友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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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天未亮時,恭最後地闖了縣令府一遭,他翻遍整個縣令府,鬧得整個府內上上下下雞飛狗跳的。最後還是餘師爺低聲下氣地求他,「朱大爺,拜托你不要鬧了。明日是白大人要來的日子,大夥兒得養精蓄銳接待他,實在沒空陪你。賈大人和福氣少爺是真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