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他們嗎?」
「不想。我樂的離他們遠一點,見麵越少越好。」恭很快地回答,沒有遲疑一秒,但福氣覺得他在說謊。他猜想,恭一定是很思念他們的。福氣想起一首詩,裏麵的兩句詩句,也許,就是恭孤身一人在中國的心境。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雖然不是佳節,但恭一定常常想念他們吧。畢竟是父母親啊。福氣自己一直想著,越想越是為恭難過、心疼。
「你怎麼這表情?」恭忽然問福氣。
「恭……」
福氣一下子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恭,他雙手緊緊攬住恭的脖子,胸膛貼著他的胸膛,他感覺到恭楞了一楞,隨即也伸手環抱住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這樣抱我呢。」恭小聲地說。好象一大聲,福氣就會跑走一樣。
「嗯。」
聽到恭的話,福氣再抱的更緊一些。他忽然覺得,高大的恭、總是笑著的恭,有的時候,也許比柳枝還軟弱。兩人沒有再說話,隻是一直靜靜的抱著。
恭很高,即使坐在椅子上,站著的福氣也不及他,福氣微微仰身抱著恭,不一會兒腰便酸了,他挪動身軀想換個姿勢,但並不想放手。抱著恭的感覺,意外的舒服。
恭彷佛了解福氣的感受,他將福氣拉向自己,讓福氣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福氣順從的移動,這一切彷佛再自然不過。
時間像是過了很久,也許真的很久,這段時間之中,意外的,劉記米莊的女孩完全沒有在福氣的腦海中活動。他什麼也沒想,有一種平和的感覺包容著他,很輕鬆、很安心、很溫暖、很舒適,讓他幾乎要沉睡的舒適。直到兩人分開,是因為遙遠的走廊傳來賈貴呼喚福氣的聲音。
「為什麼?」放開福氣時,朱恭問。他雙手拉著福氣的手,看著他站直在地上。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抱我?喜歡我嗎?」福氣並沒有很了解恭問這話的意思。這有什麼好問,他當然喜歡他。
「喜歡。」福氣點點頭。
朱恭的眼裏閃著快樂的星光。他想,也許是時候,可以告訴福氣他對他的喜歡是什麼意思。朱恭輕輕揉著福氣的手,那溫度、那柔軟,讓他留連不已。
直到賈貴衝進房間推開大門,打壞這一場短暫的白日之美夢。
「福氣!成了成了!」
賈貴上氣不接下氣,似乎剛跑完千百裏路。他喘著、笑著、頭發紛亂,神色古怪,完全不像平時他的冷靜。要是昨天看見,朱恭肯定覺得這人是瘋了,不過他現在心情之好,隻覺得什麼都順眼的緊。他笑著看著賈貴,表達他難得的善意。然而下一刻,他卻因為賈貴的一句話而結成冰。
「成了!劉老板願意把女兒嫁給你了!福氣,你要結婚了!」
「什麼?!」朱恭驚叫。
他非常生氣,他覺得這定是賈貴的技倆,要讓福氣和他分開。那怎麼行,他們好不容易有點進展,怎可被女人破壞。正想大罵賈貴,恭聽見身旁福氣的聲音。微微顫唞、掩不住愉悅的聲音:
「她要嫁給我了嗎?哈哈!我好高興,賈貴!謝謝你!」
他的妻子?他很高興?曾經存在的時刻,曾經有的溫度,彷佛不曾擁有過。在朱恭的眼前,是興高采烈的賈貴,和歡天喜地的福氣,他們兩人在他麵前開心的說話,開心地笑。沒有人注意到他破碎的心情。
福氣那笑容是朱恭從來沒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