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那……”

韓緹輕輕躍下房梁,麒兒早已吃完了秋梨,不成氣候的輕功使將出來,蹭蹭蹭爬到了韓緹身上,攬著他的脖子東蹭西蹭,韓緹白色的袍子上立刻留下了一串黑乎乎的手印。

韓緹伸手抱住他小小的身體,對嚴歡粲然一笑,溫言道:“孩子很好,我很喜歡。”

嚴歡一時無語,心裏卻一片泛濫的溫暖,兩人對視良久,嚴歡才反應過來,立刻揪著麒兒的領子將他扯出了韓緹的懷抱,將他的頭發揉揉亂,看著和自己酷似的麵孔,忽然有些心潮澎湃。

“放開我……”麒兒惱怒地撥開嚴歡的手:“喂喂,別以為姨娘說你是我爹你就真是我爹了,我還沒同意呢。”說著擰過身子往韓緹懷裏撲:“我要你當我爹,你比他好看多了……”

嚴歡滿臉黑線,這孩子小小年紀怎麼竟如此以貌取人,轉頭看了看薛鶴,他不是跟他這個聞名江湖的姨丈學的吧。

薛鶴尷尬地咳了一聲,小聲解釋道:“那個……嚴兄弟,他這個性子可不是跟我學的,我像他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沒這麼有天分。”

嚴歡無奈地將麒兒抱給韓緹,從何豔喬手中接過姣兒,姣兒顯然比麒兒識相多了,立刻嬌滴滴叫了一聲:“爹爹。”嚴歡正樂不可支間,何豔喬道:“嚴大哥,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別看姣兒看起來乖巧,麒兒幹的壞事兒倒有小一半是她支的招兒,總之……”何豔喬看了看嚴歡和韓提:“祝你們以後好運吧,他們倆都不是省油的燈。”

住了半個多月,薛鶴和何豔喬便告辭回苗疆了,麒兒和姣兒開始在皇宮中稱王稱霸,由於嚴歡總覺得虧欠他們,因此對二人非常寬容,韓緹更是一味寵溺地主兒,“翻天覆地二人組”在皇宮中一時風頭無兩。

日子流水般過去,轉眼三年已過,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北魏新豐縣忽然來了一個馬隊,帶著從塞外運來的毛皮和稀奇的藥材,在驪山腳下的小鎮裏租下了最大的一間客棧,與當地人做起了生意。

馬隊的領隊是一個三十六七歲的中年男子,帶著三十餘名彪悍的手下,同行的還有一個二十五六歲分外英俊的青年,他為人很是和善可親,但隨從們對他都畢恭畢敬,顯然在一行人中地位最高。

這夥人很奇怪,在驪山半山腰租用了一塊土地,用磚牆密密圍了起來,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有些膽大的村民很是好奇,偷偷爬牆去看,卻被守衛的壯漢抓住了,那壯漢正要出手懲戒,卻被他英俊的主子阻攔了,別看這青年看起來白皙瘦弱,武功竟然極高,拎著偷窺者輕輕一拋便將他丟出了圍牆。

那村民隻覺他力氣奇大,自己落地之時屁股卻一點都沒疼,想了半天自己恐怕是遇上了傳說中的江湖高手了,咂咂嘴兒一路跑回家去,繪聲繪色跟鄉黨們說了一遍,自此再也沒人敢去偷窺了。

過了兩個多月,圍牆內的工程終於停止了,在一個月夜,嚴歡和韓緹攜手走進了秦陵地宮。

他們選擇開挖的地點正好就是十四年前地震時裂口的地方,因此工程開展的並不費勁,兩人垂繩而下,再次來到了那個坑殺修墓者的石室,推開年久失修的石門,通過短短的地道,宏偉的正廳出現在他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