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呀?”
越說越起勁兒了,兩人笑鬧起來,之後就是愜意的纏綿擁吻。我俯在他的胸膛,耳朵緊貼在心跳傳來的地方。
“我跟你說真的。”我輕聲說,“你也不是這塊料,教書育人你有這能力,但是你的精力絕對不該僅僅浪費在這種地方。跟我回去,有什麼事兩個人一起扛,我不信有什麼是挺不過去的。”
他沒說話,胸口鎮定地起伏著,陷入思索。我打這通包票不是信口開河,過了這麼一段時間,舅舅和我家裏人都冷靜了許多。我也不止一次對他坦明,事情不會改變,我不辭職走人,是因為那個地方需要我,他也需要我。我可以在事業上服從他的安排,但並不表示我必須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他們擺布。
過了好一會兒,錢遙歎著氣說:“我有什麼好?你非得這麼執著?”
我歎笑,“你當然不好,而且還是個地地道道的混蛋。可是有什麼辦法,我就是離不開你了。”起身凝視住他,我說:“我這麼拚命是為了什麼你心裏清楚,別讓我活著難受。”
他微微皺眉,似有些無奈,最後輕笑一聲,閉上眼睛。
“真是怕了你了。”
“現在才知道我不好惹,覺悟得也太晚了點兒。”
低頭下去吻他,輕柔地觸上他的嘴唇。
“想我嗎?”
“怎麼可能不想……”
第二天周末,他也沒有課,兩個人獨處一天。他把帶我去了當地勉強算得上風景區的一座小山崗。還是一個陰天,幽靜青翠的山林,稱不上有什麼驚世駭俗的景色,一路都看不到幾個人,比起那些人山人海的名山勝水,卻別有一種宜人的氛圍。
沒幾個鍾頭登上頂峰,極目四眺,隻見煙雲繚繞,恍然如在世外。
“老實說,這地方還挺不錯!設法炒作炒作準能火起來,開發成別墅區你說怎麼樣?”
“別胡說八道了,糟蹋了好東西。”
嗬,奸商當了多少年,這會兒突然來個良心發現了。“開個玩笑!真以為我要動你家的祖墳呢?”
山崖前邊照例有一塊被題了字的岩石,兩人一同走過去,我借他的肩膀攀上岩頂,望著眼前的曠闊,一個俗氣但又實在難以遏製的念頭冒了出來,放肆振臂高喊——
“錢遙,我愛你——”
滿山遍野的回應綿綿不絕,全是我的心聲,感覺好像自己變成了整個世界。這個世界裏,隻有兩個人。
回頭看他靦腆地微笑轉臉,一邊衝我招手,一邊走上前來拽我褲腿催我下來。
“行了,快下來!危不危險?”
“怕什麼?死了就當殉情。”
“別瞎說!”
孩子氣地彎腰雙手圈住他的脖子跳下去,喝醉了似的嬉笑著撲在他身上,“我有那麼傻嗎?死也得抓上你墊背!”
他但笑不答,眼中又是那副神秘莫測的神情。我笑著搖搖頭,輕撫上他的臉,說:“該你了,說出來,讓我知道。”
“知道什麼?”
“別裝蒜,你臉都紅了。”
又是一聲輕笑,他轉臉看了看別處,像是很無所謂地攬住我的肩膀。
“幹嘛?”不滿意這樣的敷衍,我抬手將他擋開。他收緊胳膊穩住我,別臉偎在我耳畔輕輕吻了一下,低聲說:
“我也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忘了存稿了。。。。。。。= =
馬上就是尾聲了,現在這樣子應該算是he吧~~
尾聲
時間過得很快,又是一年春暖花開。
可是說真的,今年的春天並不怎麼宜人。倒春寒來了一波又一波,眼下都快四月了,大街上還有人穿著大衣和羽絨服,哆哆嗦嗦走在綿綿的春雨之中。辦公室裏的空調開得倒是挺熱乎,說什麼低碳化,到頭來還不是隻顧自己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