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席,他自認為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敬業;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和爺爺,他卻是不及格的,比不了冷建軍,能夠教出這麼優秀的兒女孫子還有冷兮這個孫女。

吃過晚飯,主席並沒有在冷家待的許久便離開了;凝望著主席那有些蕭索的背影,冷兮莫名的歎了口氣。

如果說她邀請主席來家裏吃飯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不想再被補了,那麼另一個稍微次要一點的原因便是,她是真的想讓這個老人也輕鬆那麼一回,就算隻是一小會,也好。

特別是在今天。

這點,其實,無論是主席還是顧文,甚至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些心知肚明。

此時的冷家,是溫馨的;但是另外一邊,卻是嗜血,而冷酷的。

……

這是一座無比郊外,卻廢棄的倉庫,附近那偶爾爬過的老鼠還有頂上角落的那些個蜘蛛網都在告訴人們一個清晰無比的答案,那就是這裏,已經廢棄已久,許久,都沒有人類這樣的生物找這裏出現過了。

終於悠悠轉醒,身子微微一動,卻發現仿佛是被束縛住了一般,絲毫無法動彈半分;眸子睜開,眼前那淩亂的環境終於映入了眼前。

坐直身子,袁浩的身子猛地一掙紮,可惜卻是連人帶凳子的全部跌到在地,無法起身,甚至無法動彈。

“怎麼樣,這階下之囚的滋味,是不是很不錯。”輕巧的把玩著手上那把漆黑的槍支,盛璟熠嘴角的弧度邪氣,嗜血而冰冷。▒思▒兔▒在▒線▒閱▒讀▒

嘖嘖嘖…這還真是有史以來,他最稀罕,也最心甘情願去執行的任務了。

為了…小兮兒。

盛璟熠其實很清楚,主席,這就是在給他機會,發泄的機會!就衝著這一點,怎麼地,他也會留他一命帶回去交給主席自己發落;但是現在,卻還不是講這些的時候。

“是你!”整個身子被綁在凳子上,袁浩冷冷的看著盛璟熠,不敢置信。

他根本就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當時到底是如何落入盛璟熠的手中了,他隻知道,在聽到來人告訴他,他已經被主子徹底放棄成為一顆棄子之時,他的整個世界全部都崩塌了。

他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主子,但是主子,卻永遠都不願意接受;特別是在冷兮出現之後,主子的所有行為,都開始變得反常了起來。

這個女人,是主子命中注定的敵人,她會毀了主子的,可是主子,卻依舊在我行我素的任由她一點點的成長起來,直到現在,都不出手將她鏟除。

這到底,是為什麼!袁浩根本就想不明白,所以,才會這樣的想不通,一次又一次的對冷兮下手,卻一次又一次的失敗,甚至,還成為了冷兮一步一步走到現在位置的踏腳石。

他,怎麼可能不恨!

可是主子…為什麼啊?

……

指尖微動,站在盛璟熠身後的小三小四便會意的大步向前,將那到底的人給扶了起來,坐好。

看著麵前這個使得他家小兮兒受傷的罪魁禍首,盛璟熠那雙深邃的眼眸之中布滿寒霜,身上的氣息,煞氣蒸騰。

膽敢傷害冷兮者,他必定讓其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

“盛璟熠,作為一軍之將,綁架長官,你應該知道,是什麼樣的重罪。”麵上已經恢複了冷靜,袁浩身上的氣息不慍不怒,仿佛是在陳述,周身的氣息異常平靜。

“可惜這個前提是,你還得是我的長官不是嗎?”嘴角嗜血的勾起,盛璟熠的聲音冷冽。

“嗬嗬…”袁浩笑開,“難道不是嗎?我想,我應該還並未受到上麵罷黜的通知不是嗎?”所有現在,他應該還是他的長官才對,就算,他親眼見到他的反叛。

“是與不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指間輕輕的從那平滑又顯得凹凸不平的槍身上麵劃過,“重要的是,你已經不配了。”漆黑,充滿這血腥冷意的槍口直直的對準…袁浩的肩膀處,那是冷兮受傷的地方。

“更何況,難道你現在還猜測不到,我現在的作為,得到了什麼人的默許了嗎?”

話音才落,“砰”的一聲,子彈劃破那已經被汙染的渾濁空氣,直直的沒入了袁浩的肩膀處,悶哼一聲,鮮血溢出,袁浩額頭細汗冒出,雙眸卻依舊冷靜。

“嗬…”輕笑出聲,“看來,不痛啊!真不愧是從血泊之中爬出來的怪物。”聽到這句話,袁浩的身子下意識的一震,眸底終於劃過了一絲異樣的波動,不再顯得那麼的平靜。

然而,盛璟熠卻依舊置之不理,仿若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繼續道:“所有人都死了,卻隻有你還活著;而你,卻在危害著他們用鮮血和生命守護下來的祖國,嗬嗬,不知道到了下麵,你還有沒有臉去麵對自己曾經的‘兄弟’。”那些,用自己身軀救了自己的兄弟。

“或者說,你到底有沒有將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兄弟!那些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