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任務,雖然說是她逼著藍拓野來的,但該執行什麼計劃,該怎麼做,倒都是藍拓野自己的事兒。
沒想到這人這麼狠,竟然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設局。
要知道,一旦她爸爸逃走,皮儀夏肯定會被發現異常,會被監獄裏的那幫人帶走隔離審查,甚至造成冤假錯案。這種事情隻要想想就知道後果,偏偏藍拓野利用得心安理得,說是絕世渣男也不為過。
不論男女,被他喜歡上的人,都很可憐。
不過,既然連藍拓野自己都舍得,她也沒什麼舍不得的。畢竟皮梧夏是藍拓野的前男友兼疑似現男友,她要救的卻是她的爹。
藍拓野把鑰匙交給劉桔芝之後,就回了皮儀夏的房子。他不能讓阿夏察覺到異樣。
這幾天,卓無言似乎已經徹底放棄了阿夏,並沒怎麼出現過,倒是那個叫林生的小鬼,天天守在阿夏的臥室裏。這讓藍拓野非常不高興。
他再次決定,一旦重新得到阿夏的感情和信任,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林生這個礙眼的小鬼從房子裏清出去。
半個月後,劉桔芝再次給他打電話。
藍拓野趁著皮儀夏上班時悄悄去了約定地點。
劉桔芝正坐在那裏,手揣在口袋中,兩隻眼睛專注地盯著他。
“現在叫我過來,我想是鑰匙的事兒有眉目了吧?”藍拓野直接問。
“沒錯,”劉桔芝說著,扔了一把鑰匙給他,“這把就是鐵門的鑰匙。不過現在還有個問題,那就是怎麼讓我父親接近鐵門而不讓看管人員察覺?”
藍拓野沒吭聲。
一個星期後,中微縣第一監獄開始檢查,身為獄警,皮儀夏也親身參與。
一行人走到大鐵門時,正好看到裏麵關著的那些囚犯大多數正戰戰兢兢地呆在外麵。
隻有角落裏麵,三四個囚犯正蹲在那裏,伸著脖子往這邊看。
一看到這邊的人,那幾個囚犯突然站起來,對著自己對麵的臉就是狠狠地一拳。
拳頭挾著風聲而去,被打的人立刻流出了血。
可就算這樣,囚犯們也沒放手,他們用的力氣越來越大,嘴裏又喃喃著說些外人很難聽得懂的壞話。
見要出事,和皮儀夏一起過來的幾個獄警大聲呼喝起來。
可是那些人跟沒聽到一樣,手下越來越狠,似乎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
皮儀夏急了,伸手把帶著的那串鑰匙拿出來,就要插進鐵門上的鑰匙孔裏。
這時候不僅是對麵的囚犯注意著他的動作,就連他的同事也跟在他後麵,就等著門開後他們好進去。
皮儀夏正要把鑰匙用上,無意中和那個被打的囚犯的目光對上,突然福至心靈,把鑰匙重新收了起來。
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等這樣的機會,挺不容易的吧?還是說,現在你們的這種內鬥,其實也是你們設了局的結果?”
他這樣一說,裏麵那幾個“打架”的囚犯臉上果然現出了著急的神色,下手重了很多,那個被打男人的鼻子不小心被波及,瞬間戰火就升了級。
迎著這幾個人的目光,皮儀夏索性把鑰匙重新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麵,隔著鐵門望向他們。
“別看了,”他淡淡地說,“在你們的打鬥正式分出結果之前,別想讓我進去。”
這話剛說出口,他身後的人不滿地道:“皮梧夏,你這樣說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什麼叫分出結果?你是不是忘了,監護不力本身就是我們的錯誤,你不趕緊打開大門,讓我們進去平息紛急,竟然還打算就在這裏眼睜睜看著?皮梧夏,你這做法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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