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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結局的結局

親們,請原諒我,給了這樣一個不是結局的結局。

有的親可能會問:阿美死了嗎?他們去哪裏了?蕭雨澤後來怎麼樣了呢?

我隻能說,這是我也無法回答的。

本來沒想寫成這個樣子,可是,情節發展到後來,已經超出了我的控製範圍了。在命運的車輪麵前,我們都是螞蟻,要麼被巨大的輪子碾得粉身碎骨,要麼勇敢地抓住輪軸,和它搏鬥。

哪怕九死一生。

所以,希望還是有的。

魅兒會負責到底,無論如何,要給親們一個交待。

最近,魅兒會寫兩篇完全不同的番外,作為本劇的結局,當然了,一種喜一種悲,親們各取所愛哈!

最後,還是祝魅兒所有的親們天天開心!

第1章

他已經決定了。

夜風帶來陣陣的涼,而這涼裏似乎夾雜了些許香水的味道。他茫然地揚起臉,看到頭上是一片被光霧籠罩著的星空,然而那星是暗淡的,因為地上有了太多的燈,燈光填滿了身邊的每一個角落,滿得他喘不過氣來。他又看看下麵,好高好高,似乎是兩條燦爛的銀河,一條是紅的,一條是銀的,向著兩個方向,浩浩蕩蕩地流淌著,一直流淌到天的那頭去。

他就這麼站在天橋上,手扶著欄杆,呆呆地,像一座石像。周圍是冷漠的、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偶爾瞥上一眼,隻覺得那些麵孔都驚人的相似——刻板的,沒有表情的臉。

他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又犯病了,他想,自己又犯病了。

置身在人群中,竟然有一種奇異的恐懼,抑或是不安。他不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病了,還是因為害怕被人抓住。

他是個逃犯。

確切地說,是從精神病院裏逃出來的囚徒。

他低下頭,第十八次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很好,很得體,這是他唯一的一件正裝,黑色西服,裏麵是白色的襯衫,他記得這是自己上大學時,梁教授買給自己的禮物,用來慶祝他得了一等獎學金。

想到這他的嘴角抽[dòng]了,好像要笑出來,然而終究沒有笑。

他想起自己是來自殺的。

沒錯,自殺。從這裏跳下去,一切都結束了。他興奮地搓了搓手,像一個躍躍欲試的小學生。

兩條河,在下麵自顧自地流淌著,好像根本不在乎會有人跳進它們的身體裏。他想象著自己砸在某輛車上血肉模糊的情景,忽然感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愉快,然後他在腦海裏權衡了一下,是砸在私家車上還是出租車上好,要不然,選一輛大客?

對,大客。他陶醉了,想到一車的人將尖叫,然後痛苦,或許會失眠,像他一樣。啊,讓他們都嚐嚐失眠的滋味吧!

他想著,身體向前傾,像一隻鷹準備起飛的姿勢。

然而他被某些東西打擾了。

是的,打擾。那是一輛不怎麼守規矩的摩托車,紅色,很舊,它的騎手似乎與底下的一小群人發生了一點摩攃。

他看了一會,咧開嘴,無聲地笑了起來。生活處處都有喜劇,而這一出,顯然很無聊。

貌似是一個開著摩托的無業小青年,擦到了一個胖得要滴水的大嬸,眾人圍觀。大嬸似乎沒受傷,因為罵得非常之精神,一頭拖布似的的卷發不知燙了多久,總之有點粘糊糊的,穿著拖鞋,碎花睡衣。他眯起眼來,冷笑了。

不需要靠近,就能夠很容易地看清一件事,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他知道,這是一個作家的基本天賦。

小青年也不回嘴,就聽著她罵,似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雖然遠得看不清模樣,聽不到交談,他依然可以斷定,那小子喝多了。

喝完酒,騎著摩托在道上發瘋,也是個找死的。

他忽然想下去看看。

好奇,是所有作家致命的弱點,哪怕是個不入流的無名小卒。

於是他下去了。

鬼使神差地從上麵下來了,忽然覺得背後是冰涼的,不用摸,他知道全都是汗,隻要是人,就不會心甘情願地去死的。

他竟然很慶幸。

站在地上,有一種說不出得塌實,雖然很亂,人亂,車亂,心也亂。從天橋的這一側走下來,才發現自己走反了,於是又繞到了另一側去。

他來晚了。

罵人的大嬸已經走了,看客們都散了,隻剩下一輛息了火的破摩托車,和一個嘴裏噴出酒氣的小混混。

他也不避諱,就抱著胳膊站在那混混身邊,饒有興趣地看著。那混混也沒注意他,罵咧了幾句,踢了那破車一腳,然後幹脆在馬路牙子上坐了。

夜風裏,好像又增添了酒的氣味。

他欠揍似的走上去,在離那混混幾尺的地方坐了下去。

兩個陌生人就這麼坐著,好像誰都沒看見誰,又好像因為身邊有了個伴,感覺安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