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這小子!我耳朵好著呢!別以為我聽不到你在說什麼!原本就以為你無禮了點,沒想到你還很是無恥啊?“
那老奶奶一臉憋屈的朝著林仕榮指著薑河,氣衝衝的說道:
“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臭小子!呆頭呆腦的跑到我的病房來了,還打擾我休息,你快去叫護士長把他趕出去!”
薑河聽到那老奶奶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著,眼睛瞪得銅鈴那麼大,差點被這老奶奶的話給雷到了。
林仕榮不說一話的走到老奶奶的病床邊,打量了下房間,看到了薑河放在地上的洗臉盆,又看到了床頭櫃上的水果皮,笑嗬嗬的說道:
“好啦!好啦!你和你外孫第一次見麵,人家就很孝順的給你洗臉,喂水果,你就知足了吧!”
“什麼!什麼外孫?”
老奶奶一臉茫然的望著林仕榮,嘴唇之間顫抖著,薑河也一下聽懵了,對林仕榮問道:
“對啊!什麼外孫啊?莫非這病床的是......”
林仕榮微微的點了點頭,又向老奶奶解釋道:
“老伴啊!你眼前的這位小夥子就是小芸和樹文的孩子啊!就是你的外孫子啊!”
老奶奶一下眼睛裏湧出了淚花,目不轉睛的看著薑河,雙目之間充滿著和藹和欣喜。
薑河看著老奶奶這又一臉色的突變,不禁自己渾身打了個冷顫,真是變化得太快了!
老奶奶緩緩的伸出雙手,招呼著薑河過來,想著摸摸薑河,薑河心裏卻很是怯懦,想起之前老奶奶那般盛氣淩人的樣子,心裏一下卻親近不起來。
“薑河啊!不要害羞嘛!這就是你的外婆陶碧婉,你來上海不就是為了看看外婆麼?現在看到了,怎麼又生疏起來啦?過來吧!”
林仕榮伸出手一把將薑河拖近了些,雖然身子往前靠了,但是腦袋卻往後縮著。
陶碧婉一邊笑著,一邊順勢將薑河拖得更近了些,兩手摸著薑河的手,緊緊的握住,不肯放開。
薑河身子抖動得厲害,雖然眼前的是自己的外婆,但心裏怎麼也開心不起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親熱,還真是受不了。
“哎~~!剛才啊,我也是待在病房待久了,乏味得很,心裏又有些心事正在難過著呢!沒想到你這小子像愣頭青一樣闖了進來,我也是心底有氣沒處撒,故意捉弄了你,你不會放在心上吧?啊?那個.....”
“薑河!你外孫叫薑河!“
林仕榮在一旁微笑著提示。
“嗯!薑河!你不會怪外婆吧?”
老奶奶一眼深情的看著低著頭的薑河,薑河聽到外婆誠懇的說著,心中也少了些怨氣,再者看在她也是病人的情況下,細聲細語的說:
“沒!沒有!是我不懂事了,還請您不要怪罪!”
陶碧婉一聽,很是高興,連忙招呼一旁的可心,眼睛卻沒有移開薑河的說:
“來來來!可心呐!你過來!”
此時叉著手,側身站著的可心,聽到外婆的呼喊卻一動不動,林仕榮對可心使了個眼色,這才讓可心挪動了步子,阿良則自覺的走到門外,將房們緩緩的帶上。
林可心慢吞吞的走到病床旁邊,眼睛裏卻不看薑河和外婆,陶碧婉一下抓過可心的手,將她的手疊放在薑河的手上,又緊緊的握住,喜笑顏開的說:
“好呀!好呀!小芸的子女都到齊了!真是把我高興壞了!薑河啊!快!叫姐姐!”
薑河這下頭低得更低了,一臉通紅,怯生怯氣的叫了聲姐姐。
林可心白眼一瞟,把頭偏到一旁,冷冷的說:
“還能這樣到處蹦躂,想必你是沒事了!叫我姐我可一下受不起啊!”
說完,林可心把手奮力的一抽,轉身要離開的樣子。
陶碧婉倒也沒在意這些,隻是一下疑惑的問薑河:
“欸!是呀!薑河你怎麼也穿著病服啊?剛來上海怎麼住到醫院來了!這時怎麼回事?”
薑河一聽,這也真是心中沒搞明白的地方,一下差點忘記了,隻記得昨晚還在那裏啃著麵包來著,今天一醒來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很是奇怪,準備開口去問林仕榮。
林可心聽到陶碧婉這樣的疑問,一下停住了腳步,雙手握得繃緊,咬著下唇,很是緊張。
林仕榮眼見氣氛不對,趕忙佯裝起來,笑著說道:
“好啦!好啦!這些等你出院再告訴你吧!都是些小事,你也不必多問了!”
“還等什麼出院啊!見到自己的外孫原道而來,我這心裏一高興,什麼病都沒有了!老林啊!薑河第一次來上海,我們一家子還沒一起吃頓飯呢!你和護士長說說,能不能今天讓我請天假,我們啊,一起在家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