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薑河萬分不解,父親今天的所言所行,都是有別於平常的樣子,等到薑樹文說出要他去上海的時候,自己一下就蒙圈了!
而薑樹文貌似早有防備,此時,他已經將車門鎖死,自己一言不發的開著車朝著機場狂奔,任憑薑河的大吵大鬧,全然不予理會!
等到薑河精疲力竭,無力掙紮的時候,薑樹文才向薑河娓娓道來:
“薑河啊!你的外婆陶碧婉也是苦命的人,早年和你的外公在外一起打拚,受盡了磨難,卻依然陪伴在你外公的身旁,一直任勞任怨,辛辛苦苦的在背後操持著,等到你外公功成名就後,自己雖然也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因你的母親的不幸遭遇,一直讓她心心念念,心中鬱結不散,你母親和我在一起之後,你外婆長和你母親有著些許往來,也從未責怪過你母親半句,如今,她已經年邁,突發疾病的住進了醫院,倘若你母親尚在人世,也會不顧一切的去看她的,畢竟母子情深!可能當年你的母親心中也有過這種想法,隻是因為你的出生,讓他望而卻步!如今,你就權當為了我和你母親,代我們去看看你外婆,此時住院的他要是知道你的母親已經離世,恐怕你見她是頭一麵,也可能是最後一麵了!”
薑河眼見父親麵色沉重,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自己冷靜了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埋怨薑樹文的說道:
“老薑!你既然早就這麼想,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我也會去上海看外婆的啊?為什麼要這麼精心安排,剛才你那樣豪放的賣賣賣!我還以為你今天吃錯藥了呢!”
薑樹文暗自的冷冷一笑,又向薑河說道:
“你這小子性情不定!我都不確定你是否能乖乖的聽我的話了!要是昨天晚上就告訴你這件事情,恐怕今天一早你就逃得遠遠的了吧?如果不是我現在這樣,將你押到機場去,你小子還不知道在那個旮旯角落裏躲著呢!”
薑河看看車上剛才薑樹文帶著自己在商場裏賣的東西,才恍然大悟,佩服的朝著薑樹文豎了個大拇指,由衷的說:
“還是老薑你老謀深算!我自愧不如,在我稀裏糊塗情況下,將我的行李熨帖的備好了,隻是我想不通,既然給我賣的手表,為什麼現在卻戴在你的手上啦?”
薑河指著戴在薑樹文手上的手表,一臉疑惑,薑樹文氣不打一出來,趁著剛好紅燈,空出手朝著薑河的腦袋就是一敲,打得薑河雙手捂著頭,口裏哼哼唧唧的,破口大罵著:
“你這沒良心的東西,有什麼問題麼?我給自己賣塊手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什麼是你的手表?今天給你花了我的棺材本了!我的心都在滴血了!你還癡心妄想的想挖你老子的白骨啊?”
薑河一下不敢高聲,細聲細氣的解釋:“沒有問題!沒有問題!老薑教訓得是!”
兩人正說著,轉眼便到了機場的出發站,薑樹文昂了昂頭,將機票遞給薑河,示意他自己下車,薑河一臉無奈,自己下車便從車後拿著行李,噘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薑河正準備關門離去,薑樹文又一把把薑河叫住,這時眼裏滿是不舍,殷殷切切的囑托薑河:
“薑河啊!到了上海自己可要多保重,上海是個大城市,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你也要適時的闖一闖,留在我們那偏遠的山村裏,沒有很大的前途,多去曆練些!還有.......!”
“知道啦!婆婆媽媽的!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不會讓你擔心的哈!”
說罷,薑河對著薑樹文笑了笑,拖著行李就朝著站內跑去,薑樹文欲言又止,看著遠去薑河的背影,滿眼都是擔心,畢竟是自己孩子第一次出這麼遠的遠門!薑樹文一直盯著薑河消失在人海之中,要不是機場保安催促著他挪車,恐怕要等到飛機起飛!別無他法,薑樹文也隻能默默的開車回家去了!
這邊薑河登機後,倒是輕鬆如常,覺得就是去串個遠門而已,就這樣,坐在飛機上一覺睡到了上海的浦東機場,下飛機之後,也沒有立馬的急著去找尋外公的住處,先美美的在機場內的餐廳裏麵點了個餐,吃後才發覺不及家裏的十分之一,根本就沒有吃完,買單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點的一碗麵盡然那麼貴!在鄉鎮上可以買大幾碗了!沒有辦法,還是乖乖的買了單。心想這樣的店鋪既然還在開著,這大城市裏的消費倒也奇怪得很呐!
心裏懷著不痛快的走出了機場大廳,此時的上海,已經是傍晚時分,可天空上卻不見一顆星辰,薑河不自覺的搖了搖頭,此時一位出租車司機熱情的將車停靠在了薑河的身旁,搖下車窗問他要不要打車,薑河正有此意,司機便熟練的將他的行李搬到車尾,薑河一屁股的坐在了後座,司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