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其言,一眾元嬰修士,卻是麵色微變,尤其是那些指責王墨之人,更是麵色蒼白,顯然,他們是怕王墨今日得拖,日後就是他們活在恐懼之中。
今日行徑,可謂是他們將一位有著化神戰力的妖孽,往死裏得罪。
縱然是江峰群,在聽得其父之言時,也是麵露不解的轉首望去,但瞬及便麵露明了之色。
江海濤之言,言辭懇切,絕然是一副,要以大局為重,讓眾修放過王墨的意思。
在其出言之後,在王墨出現破壞其子大婚典禮的情形之下,還能說出如此話語,頓時讓絕大多數在場之人,心生敬佩之意,進而對楊重這不過結丹後期小輩的‘胡言亂語’一時間,盡皆拋在了腦後。
“不可!”
就在眾修麵麵相覷,或忐忑,或害怕,或高興之際,驀然一道陰寒的聲音響起,引得眾人不由望去。
隻見高台之上,一名身穿青袍,身材瘦長,麵容青白,雙目狹長的年輕修士豁然起身,陰鷙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終冷冷的看向王墨道:“江兄仁義,我等盡皆看在眼中,雖然江兄之言,言之有理,但如此行徑之人,與魔族修士無異。
若是留得此人繼續存在,說不得他會投靠魔族修士,給我天風大陸造成不可磨滅的損失,我以妖族老祖身份,建議此人,當誅!”
看其望著王墨,一身殺意凜然的樣子,顯然是之前那來自妖族一方,對王墨指認其入古隆山脈殺戮一事,而起了殺意。
聽得其言,在高台之上的另有幾名化神修士,這幾人也是有男有女,顯然是不出世的強者,各自點頭應允,表示了默許之意。
“當誅!”
那名獨臂人,左麵頰露著白骨,麵色猙獰的化神修士,在滿含忌憚之意的看了王墨一眼之後,目中露出思索之色,也是豁然起身的應允。
“不錯,此子行徑,實乃當誅!”
那光頭壯漢,麵色獰然的踏前一步,看情形,顯然是打定主意,要將王墨留在此處。
“這......”
聽得其言,江海濤似是有些猶豫,繼而轉首看向葉重陽,語帶沉痛之意道:“葉道友,你意下如何?”
葉重陽麵色微變,深深看了江海濤一眼,目光掠過王墨,最終轉首看向高台之上的一眾化神大修中的 鳳羽華,麵色肅然道:“鳳道友,此子乃是你天鳳玄宮大長老,不知你意下如何?”
原本就被這接二連三的變故,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的鳳羽華,此時見葉重陽將問題拋給他,麵上難看之色一閃而過,心下暗罵不已,卻不得不起身,硬著頭皮道:“此事......此事還有待查證,不能隻聽一方之言!”
其言中之意,已然不言而喻,是要保下王墨,站在其天鳳玄宮太上長老的立場之上,能在如此場合之下,說出這等言語,也確實不易。
就算是一直麵色平靜的王墨,聽得其言之後,也不由目光一閃的看了他一眼,卻並未多言什麼。
“哼,查證什麼?如此多證人在此,你天鳳玄宮難道還想包庇這惡徒不成?”
那霍姓壯漢,冷哼一聲的瞪了他一眼,一身暴虐的氣息展露無遺,大有以勢壓人的意圖,繼而豁然轉首,一臉獰笑的看向王墨道:“小子,你是束手就擒,還是讓本座出手,將你拿下?”
在這等情形下,被一眾化神修士複議誅殺,登時讓那些元嬰修士,眼眸中露出解脫與狂喜之色。
尤其是江峰群,眼眸中的得意更是溢於言表,雖然出了諸多變故,王墨的五階肉身,讓他嫉妒的發狂。
在他看來,自己突破化神已是板上釘釘之事,原本他以為王墨消失無蹤,不過是覓地潛修,突破元嬰後期罷了。
他可記得,甲子之前,王墨還隻是元嬰中期,卻不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王墨竟然不聲不響的突破到元嬰後期,肉身更是突破到五階。
王墨所取得的一切成就,怎能不讓這位一出生,便帶著耀眼光環的天之驕子嫉恨?
豈料王墨連看都沒看那霍姓壯漢一眼,摸了摸鼻梁,在眾修注視之下,看向後退到高台前,離江海濤極盡的江峰群,淡淡道:“貌似有些跑題了呢,某家此來,可是還有第二件禮物沒有送上!”
“你......”
眼見自己被如此無視,霍姓壯漢怒目圓睜,殺意凜然之際,似是要再次動手,但身形微動,便即再次矗立在高台之上,繼而恨恨的瞪了王墨一眼,轉首重新坐回了坐席之上。
“嗬嗬,今日乃是小兒大婚,道友前來道賀,卻不想鬧出這等事情,也罷,就請道友將第二件禮物請出,我等再做其他決定,想必諸位道友也會給本座這麵子!”
止住了壯漢行徑,江海濤在一眾修士詫異的目光注視下,似是絲毫沒有動怒的仍舊笑吟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