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寂靜,乃至死寂!
再也沒有了喧嘩,甚至連一眾化神修士,麵上神色也是瞬間凝固,元嬰修士盡皆目瞪口呆,看著王墨。
在他們心底,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王墨得了失心瘋,練功走火入魔,才會說出這等不著邊際的話語。
“哈哈,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王兄是在開玩笑呢?”
江峰群麵色一滯之際,豁然仰首長笑,眼眸中滿是不屑的看著王墨道。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王墨麵色淡然,絲毫不覺自己的話語給眾人帶來了怎樣的震撼,目光仍舊落在那兩道紅衣倩影身上。
“好,不愧是有著化神之下第一聖者之稱的強者,這氣度可嘉,但你貌似沒有什麼頭腦呢!”
冷冷的盯視著王墨,江峰群麵色陰鬱,此時一眾修士的目光皆是落在兩人身上,若是他不能正確處理此事的話,必然對其威信造成難以磨滅的打擊,更何況,其背後還有一眾化神大修看著。
稍有差池,其作為天風大陸絕頂勢力與化神大修,所選出來的幾名日後,待得他們離去後,掌管大陸風雲之一,必然不會再有他。
“做決定吧!”
沒有多言,王墨目光一轉,落在江峰群身上。
“嘿!”
江峰群嘴角微翹,卻是沒有出言,反而隱晦的向一眾元嬰修士中使了個顏色。
“晚輩鬥膽,請諸位前輩大修士與盟主為我等做主!”
豁然,幾名元嬰修士盡皆起身直奔前方高台而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徑直拜倒在地的高呼。
一眾化神大修士,卻是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似是根本沒有將之放在心上一般。
唯獨江峰群,麵露一絲肅然與威嚴,目光落在幾人身上,淡淡道:“我身為一方盟主,今日就是這大婚不進行,也會為你等主持公道,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吧!”
“多謝盟主體諒我等!”
其中一人麵露感激之色,以元嬰之身跪倒在地,絲毫沒有覺得不妥,仰首掃視向眾人,麵露悲切,最終看向王墨道:“百年前,在琅琊煉獄之內,王墨聖者自恃修為,強占一處藏寶之地,我等自知不敵,本待退去,可其修煉魔道秘術,用一天鬼,生生吞噬煉化了與之談判的盧華峰大聖者,隻有我等幾人逃離,此事,天雲州賈青天、孟赤雲兩位大聖者可作證!”
其言方落,一眾元嬰修士頓時再次嘩然,看向王墨的眼眸中,已然有不少人露出了驚怒。
若其所言屬實,以王墨之行徑,與魔修無異,在修煉界自是人人喊打,寸步難行。
但他們能修煉到如今境界,自然不是笨人,不會就此憑空相信。
一時間,有聽聞當年之事,乃至認識賈青天、孟赤雲兩人者,紛紛在人群中尋找起來。
但看王墨,卻仍舊是巍然不動,對於一眾修士的目光,絲毫未覺一般。
“還請賈道友、孟道友現身一見!”
似是早已知曉兩者在場一般,江峰群看向人群,直言道。
麵對這等情形,在一眾修士之中,一名中年儒士麵露苦笑的起身,一名紅臉老者卻是滿不在乎的在其身畔,緩緩踱出人群。
“賈青天,見過諸位大修士,見過江盟主!”
賈青天一身儒雅氣息,此時向高台處拱手俯身一禮,繼而看向江峰群道。
“孟赤雲見過諸位大修士!”
孟赤雲卻是大咧咧的向一眾大修士拱手一禮,對江峰群卻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敢問兩位道友,此人所言是否屬實?我散修聯盟大長老盧華峰,是否死在王墨聖者之手?”
江峰群拱手還禮,對於孟赤雲的舉動沒有放在心上,卻是麵色肅然的問道。
“我們怎麼知道,那盧華峰老小子忒不是東西,我們早早離去了!”
孟赤雲須發皆張,通紅的臉膛亮起不滿之意,大咧咧道。
“江盟主見諒,老孟就是如此一副性格!”
眼見沒有攔住孟赤雲,賈青天苦笑著拱手一禮。
“無妨,孟道友率性而為,在下也是喜歡的緊,還請賈道友如實相告!”
江峰群淡然一笑,沒有在意的道。
“嗬嗬,多謝江盟主海涵!”
賈青天微出口氣,繼而神色肅然道:“當日我等與盧華峰道友分別,他們一行確實是與王道友在一處,但至於是不是王道友所為,卻不是在下所知了!”
在其身畔的孟赤雲,本待張口欲言,卻被賈青天瞪了一眼,當即有些不滿的住口不言,最終一番嘟囔,最終沒有說出來。
“這麼說,王墨聖者確實是與盧華峰長老乃是最後相見之人了?”
江峰群眉頭微皺,轉而看向王墨道:“不知王兄,可有何話可說?”
聽得其言,王墨並未如何,隻是與賈青天、孟赤雲略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