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探更深難受的是她自己。

聽到前院有車子的聲音,她才皺了一下眉。

轉身回屋,然後去開門。

沐鈞年手裏的鑰匙還鈍在那兒,抬眼就看到了她。

玄關裏橘黃色的燈光把她此刻的肌膚打得尤為細膩,一雙黑眸揚起,盈盈潤潤,又過分安靜的看著他。

沒有驚愕,也沒有驚喜。

隨即,她轉身替他拿了妥協,再轉身要進廚房給他準備吃的。

沐鈞年卻忽然將她扣住,“我回來,你不高興?”

她抬眼,“沒有啊。”

“你沒笑。”沐鈞年很較真的盯著她,以往她一定會笑著問他:“回來了?累不累?”

尉雙妍總算無奈的笑了一下,“我剛把寒聲哄睡了,有點累……!”

她的話剛落,他已然忽然壓下薄唇。

帶了幾分懲戒的迫不及待。

一個月,他回來可能有兩三次,前兩次回來就睡,今晚是發瘋了麼?

這也許是他跟她分享喜悅的唯一方式了,也隻能這樣跟她分享才最直接。

上一秒還說累的人,在他四處點火的撩撥下已經招架不住。

“沒想我?”他將她抵在身下,霸道的,惡劣的不給,非要她說點什麼。

她被撩得受不了,無力的啟唇:“想,但我所有的熱情,這一年來都在碰冷釘子。”

大概是碰的累了,想休息休息,安安靜靜的也不錯。

沐鈞年微微彎著嘴角,溫熱一點點流連,“又不是沒抽時間喂飽你,還不夠?”

她不習慣談論這麼露骨的話題,也隻小小的一句:“身體和心裏不是一回事。”

沐鈞年嘴角的弧度深了深,“嗯……定個標準聽聽,多少次心裏就滿足了,嗯?”

她看著男人懸在身上邪惡的看著自己,抹不開麵,不打算跟他糾纏,推了推,“……下去。”

他卻不退反進,“今晚一定讓你夠夠的!”

她知道這人說到做到,但也沒想到這麼能折磨人。

求饒求得嗓子都快啞了,他才姑且停息下來。

軟軟的偎著,她閉著眼,問:“今晚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沐鈞年倒也爽快,沉聲“嗯”了一句,“好的開始,艱難還在後邊。”

所謂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

那挺好,她原本還想說點什麼,但實在太累了。

睡前腦子裏還想著,杜鈺下午去過一趟玫瑰園,給媽遞了一個信封,說是對沐煌有幫助,她也沒問是什麼。

但這份情必須記下。

但她知道,一定是傅天元的意思,傅天元不是爸爸最得意的門生,但絕對算得上最有情義的了。

翌日,陽光淡薄。

她醒來時沒有叫醒他,難得他竟然睡了個懶覺。

支走田幀,她親自做早餐。

要說女人很好哄也可以,至少昨晚到現在,她心裏很輕快。

反正她不在意外邊的流言蜚語,雖然外界已經像一種約定俗成的以為她是個可憐蟲,但沒人知道她也有可以守候的甜蜜。

外邊沐煌的天似乎都快塌了,她不會問,也幫不上忙,那就在家裏,在有限的時間讓他感覺到她能給的幸福就好。

還差最後的收尾時,她聽到了寒聲平穩又幹淨的童音:“爸爸,早。”

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的溫柔,柔唇也輕輕笑了。

沐鈞年低頭看著隻超過膝蓋一點點的兒子,沒什麼表情,看了一會兒,最終是把他抱到了桌邊。

兒子一直盯著他看。

沐鈞年終於轉眸看過去,“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