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事,老太太擔心的看了辛溪,“你大嫂能行?”
聽老太太這意思就知道,婚事事定了,就差個日期和形式。
辛溪在老太太麵前也很乖巧,笑得很甜,“奶奶放心,過了頭三個月,正好司彥他們抓周,過了抓周,胎相就穩了,我身體好,沒事!”
要比起夜七,辛溪懷孕的確很輕鬆,來了這兩天,沒見過她出現任何不適。
可老太太一想,“那你們這婚禮,可不是該又推到孩子出生以後了?”
沒辦法,辛溪愛熱鬧,跟著大家一起才有意思。
挽著老太太的胳膊幾近撒嬌,“奶奶,反正您現在已經承認我是您孫媳婦了,我不著急!”
老太太笑,她這些個孫媳婦,一個比一個會討喜,反倒自己的孫子最悶。
“那咱們是不是可以看看去什麼地方了?”沐戀興致勃勃,就屬她一身輕快。
…。
沐寒聲在醫院真正陪著迪雅君的時間沒幾分鍾,大多時間在了解病情,在預約醫生,監獄那邊的事,隻能讓魯旌去疏通處理。
離開之前,沐寒聲才去了一趟病房。
迪雅君坐在床上,雙手環膝,她知道他是來道別的,抿了抿唇,終於說了一句:“對不起,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沐寒聲略微舒緩呼吸,最終隻薄唇微抿,唇畔幾不可聞的弧度。
“我會很努力的配合醫生治療,以後沒事你不用總來看我。”
他站在那頭,單手別進褲袋裏,點了一下頭,“會有專人照顧你,有什麼事打電話。”
迪雅君點頭,看著他,欲言又止。
沐寒聲看出來了,很耐心的站了會兒。
終於聽迪雅君說:“司彥的手……”
想到那個畫麵,沐寒聲就擰了眉,不論是女兒還是兒子受傷,他比孩子都疼。
可最終一句:“不怪你。”
迪雅君也是有孩子的人,清楚那種感受,所以即便誰都說不怪她,她依舊笑不出來。
不過,在玫瑰園時因為沐寒聲的出現而打斷的對話再度浮現,迪雅君看了他,“Hevan?采姨到底是誰,你們都知道對嗎?”
提到采姨,沐寒聲薄唇緊了緊,“以後不要再提這個。”
微微愣了會兒,迪雅君才點了點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所謂不知者無罪,沐寒聲依舊隻是微微彎起嘴角,衝她幾不可聞的頷首,“我先走了。”
迪雅君依舊是點頭,看著他走出去。
那一整天,沐寒聲情緒都不太好,夜七能看出來。
他出去辦事,回來得挺早,進了門就抬手解了領帶,風衣隨手掛上,在她側臉吻了吻,“司彥睡了?”
她點了點頭,握了沐寒聲的手,“醫生下午過來了,也換了藥,冬天也不容易發炎,沒事的。”
沐寒聲隻象征性的笑了一下,“藍修哪天走?”
藍修走,意味著采姨也跟著回去,她懂沐寒聲這麼問的意思。
“明天再呆一天也就走了,保姆和藍老爺子帶不住kiwi。”她說罷,也安慰性的繼續:“二月中旬孩子們抓周,藍修還會過來的。”
對於她這樣的安慰,沐寒聲終究是微微笑,抬手輕輕捏了她的臉,“把我也當小孩看了?”
她隻笑。
兩人並行上樓時,老太太站在一樓看著,好半晌才幾不可聞的歎息。
雅君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讓寒聲這麼上心著,又怕委屈了小七;不讓寒聲管呢,兩家多年友情,孩子之間更是沒了情義,怎麼辦呢?
暫時是沒有別的辦法了,必須照顧著雅君。
接下來兩個月的時間,沐寒聲並不像之前那麼空閑了,時而,夜七還能看到他在後院獨自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