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粘著司玥,也跟她膩在一起,偏就沒提迪雅君的事。

她隻得自己問。

“還以為你不會問。”男人悠悠笑著看她。

夜七放下手裏的書,“那現在可以說了?”

沐寒聲沒說,直接讓她換了衣服,驅車去了醫院,一路上她也不問,徑直去了住院部。

站在病房門口,透過窗戶見了躺在病床上的迪雅君。

“抑鬱症。”沐寒聲看著她皺眉,薄唇微動,低沉的吐了三個字。

抑鬱症?

夜七沒說話,但她清楚,監獄不是人呆的地方,抑鬱症也許算輕的,沒瘋都是幸運,而她當年之所以幸運是因為有一個藍修在打點,又或者說,她在進去時就已經是個瘋子。

“醫生說,算是中度抑鬱。”沐寒聲沒再看病床上的人,單手別進褲袋裏,平穩的道。

她卻微蹙眉,“重度抑鬱,那之前為什麼不反饋?”

上一次去看她的時候除了瘦了一些,看不出別的。

“她怕麻煩,怕打攪到我。”說這一句時,她明顯能從沐寒聲神色裏看出淡淡的愧疚。

那是他的朋友,但直到她進了醫院,他才直到出了問題。

或者往深了說,他是在替她愧疚,迪雅君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她。

保外就醫也不是無限期的,迪雅君醒了照樣必須回到獄中,夜七一直在想迪雅君公司的事,她的女兒和家人,“他們知道迪雅君這樣麼?”

沐寒聲搖頭,“還沒來得及通知。”

而迪雅君的意思,也是不告知家人。

回去的路上氣氛有些沉,進入郊區,她才看著沐寒聲,“爭取長時間保外就醫吧,對她有好處。”

沐寒聲一手擁著她,點了點頭,“好。”

隻是迪雅君這保外就醫所獲得的自由差點亂了沐家。

……

十歲之後,夜七第一次認真慶祝生日,一家人在玫瑰園齊聚,包括藍修和秋落,還把采姨、藍老爺子都帶過來了。

她親手做蛋糕,一直在忙碌,沐寒聲在旁邊打下手(搗亂),時而上前親一下,時而從身後環著她,倒是淡淡的笑著:“一定好吃!”

“你別搗亂就好吃!”她無奈的笑。

差不多傍晚的時間,她看了看時間,手肘除了他一下,“你是不是該去接迪小姐了?”

沐寒聲從身後收緊手臂,在她脖子上做壞,“等你做完一起?”

“那就晚了。”她無奈的看了他,“平時也沒見你黏我,司玥呢?”

“在她小姑懷裏下不來了。”沐寒聲微微挑眉。

沐戀婚後因為醫院裏的工作安排,沒有立刻去蜜月,估計是明年春天的事了,她婚後最大的變化就是喜歡小孩至極,現在升職了,極少加班,總喜歡回來跟小孩玩。

隻聽沐寒聲笑眯眯的道:“果然妻子是重中之重,兒女長大了自己去飛,隻有伴侶陪伴最久。”

夜七抬起沾有奶油的手點了沐寒聲的鼻子,一本正經點評:“算你醒悟的不晚!”

沐寒聲看著她笑眯眯的樣子,眉峰卻很嚴肅的蹙著,“我要頂著奶油出門?”

她笑著挑眉,“你隨意。”

話音剛落,身體被他翻了過去,鼻尖望她唇邊湊,她一側頭就命令:“舔。”

夜七好笑,明明他眼底都是邪惡。

仰著腰看他,“快去吧,一會兒晚了!”

沐寒聲十分不配合,一定要她親。

沒辦法,夜七拗不過他,隻是親吻從他鼻尖被迫挪到了唇畔,身體被他抵在案板邊。

鼻尖縈繞著蛋糕的香味,沉著理智還在模糊不清的催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