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聲,正將早餐擺在小桌上。
片刻到了她身側,清晨低啞得嗓音咬她耳朵,“起床,吃早餐。”
那一句,她沒動靜,他才說:“不起來就吃你。”
這回她猝然睜眼,卻怨怨的瞥了他,費力的坐起來,全身酸痛直擰眉。
感冒本就容易乏力酸痛,更別提他昨晚的沒有節製。
他倒是知趣,幹脆抱她起來,送到洗漱間,將擠好牙膏的牙刷遞到她手裏,“五分鍾?”
她“嗯”了一聲。
…。
從洗漱間出來,餐桌上一切就緒。
她人是醒了,腦袋半暈,做任務似的吃他準備的早餐,最後吃完才如釋重負。
沐寒聲看了她的模樣,毫不吝嗇的俯首,“獎勵一個吻。”
她懶懶的微揚美眸:好像我稀罕似的!
男人隻是笑,溫柔從未少過,牽著她出門時,他才側首問:“現在覺得平衡多了?”
昨兒覺得他冷淡,老遠追過來,心底滿是憋屈,他自認為表現不錯。
她卻隻是抿了抿唇:一般般。
沐寒聲也不計較,模棱兩可的歧義:“那我今晚繼續表現!”
“叮!”電梯到了,她沒有反駁的機會,一路被他牽著往酒店門口已經停著的轎車走。
他先帶她去哪個中醫藥館,一路風景正好,夏日上午的陽光洋洋灑灑,微風一拂,道路兩旁的棕櫚窸窸窣窣,頗有意境。
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後視鏡裏那張精致的臉都多了神采。
腦子裏冒出幾個字:雨露滋潤。
她莫名笑,側臉看向窗外,眉梢靜靜的舒展。
但再側身從鏡子裏看到自己時,她卻擰眉,抬手就將衣領往上拉。
可夏日的衣裙,哪能遮住那曖昧的痕跡。
“我想買衣服。”驀地,她轉頭。
沐寒聲側首,實則出門時他就看到了,卻隻是勾唇,“這件好看。”
嗔著他,哪好看了?
然後他笑,“見完采姨帶你去,想買多少都行。”
買衣服就是為了遮住這東西去見人,見完了再買還有什麼意②
嗓音恢複後淡淡的溫斂。
可她知道裏邊有情緒。
“誰電話?”她依舊不放心。
男人終究側首對她輕輕勾了唇,撫了撫她一頭長發,“公司裏一點事,古楊能處理。”
是麼?
她半信半疑,又不能說什麼。
他對這裏比她熟,車子緩緩停在一個商場門口。
女人對美麗的追求意識是天生,走進去,她不免左右多看兩眼,也沒去在意適才那個電話了。
沐寒聲單手插兜,走上前,另一手想牽她。
她卻忽然縮回手,不讓牽,微仰臉看他,“誰讓你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