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可是這麼長時間的爭吵,激烈的情緒幾番起伏,加上感冒,全身酸軟無力的她腳下的高跟鞋和地毯一絆,直直的往前栽去。
眼角倏然一緊,沐寒聲眼疾手快的將她撈了回來,出於慣性,雙雙撞在了一旁的牆壁。
“騰!”不重的一聲被電梯門合上的聲音覆蓋。
她就那麼順勢被抵在了電梯壁上,男人有力的雙臂護住她也禁錮了她,聽著電梯門關上,她心底頓時躁氣。
看似用了力氣的推搡掙紮,男人的身體卻紋絲不動,“放開我!”
氣急之下的聲音已經變了味,她伸手要去按電梯,身體卻被壓了回去。
痛楚的眼再一次溼潤下來,可她逼回情緒,死死盯著他。
沐寒聲也看著她,幽暗的眼底痛著,他說:“沒辦法讓你走……”
吻依舊壓了下來,毫無縫隙的封住她的唇畔,混著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燙得人喘不過氣。
她越是掙紮,攫取更是熱烈而肆無忌憚。
昏暗的走廊,不和諧的吻卻從電梯口糾纏到他的房間。
男人反手壓上門,將她抵到門板上,一點點深入。
漆黑的臥室,那副淩亂而曖昧的場麵卻諷刺而深切的刻在她腦子裏,越是靠近床榻,她的拒絕更是強硬,甚至張口咬了他。
男人低低的悶哼過後,禁錮她的手臂反而越緊,百折不撓的吻著她,“我沒有碰,……隻有你……”
她是敵不過他的,身體還是被狠狠壓進床褥裏。
黑暗裏什麼都看不清,隻有衣服、皮帶幾不可聞的摩攃。
陽台的窗戶依舊敞開著,夜裏的風微涼,肆無忌憚的鑽進來。
那種久違的感覺席卷全身,她不自覺的蜷縮身子,卻不願發出任何聲音,雙手死死摳著他堅實的臂膀。
那時候她竟然還冷然一笑。
他真的好了,是下午那個女人的功勞麼?
一次又一次,溫熱氣息在黑夜裏不間斷的蔓延著,夏夜越晚,越此起彼伏。
從進了那個房間,她就不知道時間幾何,更不知道分針又走過了幾圈,本就酸痛感冒的身體被榨幹最後一點氣力。
隱約裏是聽到了他低低的聲音,“不是我不願找你,並非刻意冷落,……我一直去醫院……”
沐寒聲的嗓音,低醇、黯啞,斷斷續續,抵在她耳邊不顧她是否聽得見。
知道他傷了他,也知道她這一次是冷了心,可他悔了,放不開走不了。
一個夜晚,房間裏不曾開燈,不曾關窗,任由夜風躥來又去。
房間裏的淩亂和曖昧在翌日清晨昏暗的光線裏逐漸顯露,床上的男人圈著懷裏蜷著的女人。
這時候大概隻是清晨五點。
傅夜七醒來時,頭疼欲裂,身體一動,更是晦澀疼痛,微微側首看到那張棱角分明的五官,柔眉卻狠狠蹙了一下眉,閉了眼。
沒有過多的停留,她已然起身。
從忍痛穿衣到悄然出門,也不過三兩分鍾,不忘拿上自己的包。
走廊和電梯間都隻有她一個人,擰著眉,從頂樓到一樓,跨出那一步,終於鬆了一口,忍著身體上一切的不適匆匆離開。
她想,應該去買點感冒藥,可是打的離開,癱軟到不想動彈分毫。
直到包裏的手機在霧蒙蒙的清晨忽然震動,清晰的擊在她神經上,伸手快速去翻找手機。
盯著那個來電,傅夜七微微的愣。
“喂?”之前才剛和秋落通過電話的,這樣再來一次,想必不是好事吧?她想。
果然,電話那頭是藍修壓抑低沉的聲音,隔著話筒都能感覺到的憤怒,“她有沒有跟你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