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高小姐?至於如此記仇?

沐寒聲終於略微仰起視角,深邃的眸子映著微微的亮光,又帶了幾分說不出的刻意為難。

周圍有人笑著給傅夜七喝倒彩。

“雖說是玩笑,不過傅小姐真敬不了這杯酒,說出去可掉麵兒了!”好歹是曾經響當當的大翻譯,前段時間還能跟著歐訪呢。

一個個的,說是說著,好似替她捏了一把汗。

可偏偏,坐在沐寒聲邊上的人沒一個讓座的,她要敬酒,總不能是要她跪下麼?

然而下一秒,她忽然的動作,幾乎讓整個包廂陡然安靜下來。

沐寒聲也瞬間沉了臉。

她邁了兩步,幹脆坐在了沐寒聲腿上,側首看了看他,還清然一笑,“不好意思沐先生,沒有空位。”

說罷,她把他的酒杯拿過來,作勢遞到他手裏。

這杯酒,還勢必要他喝下去了。

沐寒聲一雙眸子都黑了下來,緊緊盯著她的放肆,與其說是慍怒,不如說是壓抑的氣急敗壞。

“沐先生?”她低婉的開口,帶了幾不可聞的笑意,將酒杯揚了揚,示意他接著。

沐寒聲原本放在膝蓋上的手被她的彈性臀部壓住,否則此刻恐怕是緊握拳的。

下一秒,她才忽然反應過來,稍微站起來一點,等他把手抽出去,又往上坐了點,淺笑:反正你不會對我有反應,不會給你造成任何尷尬。

他一張峻臉在昏暗裏騰著薄薄的霧氣。

周圍的人就看著傅夜七手裏的酒杯,真怕沐寒聲忽然發怒,直接把她從身上掀下去。

雖然這是私密包廂,在座的人都還算有身份,哪怕是出去了,這裏看到的一切,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但沐寒聲可不一定給麵子。

畢竟,連魯旌和內務總管那樣的人都要和沐寒聲保持絕對距離。

隻見傅夜七再次揚了揚酒杯,身體動了動,“沐先生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我知道,不過……您這麼不給麵子,我真怕沒臉見人,明天就把禦編翻譯的職位給辭了,怎麼辦?”

一聽這話,沐寒聲終究是眯起了眸子,轉瞬即逝。

眾人一聽,謔,這可不是明擺著威脅沐寒聲麼?

她雖然是個無可取代的禦編翻譯,但不代表總理先生真的稀罕啊?尤其她現在明目張膽的坐在他腿上。

大家都捏了一把汗,又覺得玩過了,還是別繼續,免得沐寒聲一發怒被殃及池魚,想著把這段略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卻見沐寒聲修長的指節抬起,直接從她手裏把杯子撚了過去。

呼!那一瞬間,剛才慫恿過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別管結果怎麼樣,至少是把杯子接過去了!

周圍響起了略微的喝彩和稀稀拉拉的掌聲,慶幸傅夜七沒被沐寒聲扔出去。

這樣的熱鬧中,沒人聽得見,沐寒聲幾乎是繃緊下巴盯著在腿上放肆的女人,薄唇似動非動,“你再蹭一下試試!”

她麵上笑得優雅清淡,聽到了他的聲音,還主動把杯子湊上去碰了一下。

“叮!”一聲,伴隨著她懶懶的唇語,“總歸你也不會起反應!”

這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對話被淹沒在眾人的熱鬧裏,看著沐寒聲被她碰杯,小心又緊密的盯著,生怕錯過沐寒聲任何一個表情,又生怕他再把杯子放回去。

隻要他把酒喝了,傅夜七這個單子就可以開始好好談了。

她率先一笑,舉杯把酒喝了。

在眾人捏了一把汗時,沐寒聲總算微仰峻臉,性感的喉結滾了兩下,方才儒雅的放下酒杯。

傅夜七看他喝了,想從他腿上起來。

然而,下一秒,他竟然一手輕輕按住她的腰,麵色不改,聲線低啞:“既然是盡興,酒我都喝了,不該有點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