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了眉,“醫院?”

剛出了郊區,她趕忙叫停司機,“不好意思師傅,麻煩調頭!”

言舒掛了電話往病房裏走,床上的人坐了起來。

“沐總!”她緊走兩步,“醫生說您不能自行下地,剛恢複的腿部肌肉還太脆弱……”

沐寒聲臉色穩沉,鷹眸掃過她手裏的電話。

言舒手指緊了緊,隻好老實交代:“我給傅小姐打了電話。”

果然,沐寒聲忽然凝眉看過來,看得言舒沒了後文。

言舒從傍晚那會兒看出來了,他剛從外邊回到公司,臉色就很差,之後辦公室傳出過沉悶的聲音,她敲了門,裏邊沒聲,就沒敢進去,再進去時,他就是痛得滿臉冷汗的樣子。

傅夜七到醫院的時候,言舒在病房門口等著,見了她歉意的笑了笑。

“他在裏邊?”她頷首看了門口。

言舒點頭。

“你先回去吧,辛苦了!”她一手已經放到了門把上。

沐寒聲還坐在床頭,白襯衫,墨色西褲,長直雙腿擺在床上一目了然,看起來並無異樣。

走到床邊,她才坐在椅子上,看了看他,有些納悶,她來,他都不說話麼?

“你用過晚餐沒有?”最終,她問了一句。

沐寒聲淡淡的一句:“用過了。”

“還疼麼?”

“不疼。”

傅夜七抿了抿唇,半個身子探到床上看了他的臉,“你怎麼了?”

沐寒聲忽然轉過來,“你說,我要是殘了,跟宮池奕借個輪椅?”

她一下子黑了臉,“胡說什麼呢?”

好一會兒,她忽然皺起眉,狐疑的盯著他,“沐寒聲,別告訴我你是故意的,為了讓我過來看你?”

床上的人抬眸,蹙了蹙眉,好一會兒薄唇沒動。

“你幼不幼稚?”她當那是默認,“有你這麼拿身體開玩笑的嗎?明知道我很忙,都說了給我點時間,你怎麼這樣?”

沐寒聲已經擰了眉,定定的看著她。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

良久,沐寒聲溫溫的開口:“我有那麼閑?”

傅夜七愣了一下,看著他,才聽沐寒聲又說了一句:“不是說晚上有應酬,談得順利?”

她本想點頭,又忽然看了他,“你知道?”

“早上你自己說了。”

“我不是問這個。”她很嚴肅的看著他,“你看到我和蘇曜在嘉璽談事了?”

沐寒聲沒說話。

最終是她無奈的瞪了他,“你還真以為我為第二春這麼勤快?我那是談正事,你至於折磨自己麼?”

“都說了不是!”這次沐寒聲很嚴肅的否定了。

她卻柔唇一勾,笑得滿是質疑。

一轉眼見他從床上下來,她趕忙阻止,“幹什麼?”

沐寒聲眼都不抬,“回家去,不喜歡醫院。”

她本想阻攔,可擰不過他,最後往禦閣園走。

剛到別墅門口,傅夜七一眼見了一輛紅色夏利,皺了一下眉。

果然,推門進去,客廳裏,迪雅君正打著電話,見到大門打開,站頭看了過來,禮節性的一笑。

沐寒聲卻皺了一下眉,他一直記得她說過的話。

雖然處於禮節,她對迪雅君一直很友好,但那種潛在的危機感,他很理解。

笑著打過招呼,她扶著沐

,她扶著沐寒聲上樓。

說實話,的確不喜歡這種感覺,她不討厭迪雅君,但也不喜歡,所以相處很不自在。

沐寒聲握她手的時候,她皺了皺眉,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