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宮池奕說沐寒聲累了,她也不會想到這些。

他這一次是懶得跟她折騰了吧?也委屈那些對她的付出,也想狠心一次?

她說了這麼多,沐寒聲才終於低低的一句:“所以,以後沒了我,你覺得自己會過得很好?”

她終究是輕輕笑了一下,“你竟然也任性了一回。”

男人淡淡的抿唇,看著她沒有笑,卻嘴角一點點勾起。

“好啊。”她輕吐幽蘭,“那就看看我能不能過下去。”想了會兒,她博弈似的開口:“也許,萬一,我遇到一個肯給我轟轟烈烈的男人?然後把你忘了。”

不否認,這

不否認,這是在刺激人,他頭一次這麼自信的扔掉她,比上次痛罵讓她滾遠遠的還狠,她那麼倔,又怎麼能認輸?

果然,沐寒聲瞳孔微縮,盯著她,棱角鋒利得能削人。

“這世上,還能有比我沐寒聲優質的人,你確定?”他薄唇繃著。

真是喝酒壯膽,又聽信讒言,這樣的自信無限膨脹。

傅夜七眯著靈動褐眸淡淡的笑著,“不知道,所以我出去找找試試。”

男人的臉越是鋪了一層陰鬱。

而她隻是揚起唇尾,酒後難得狡黠,“再見前夫,我要去找第二春了!”

‘前夫?’

兩個字,徹底集中了沐寒聲的神經,眼見著她轉身去拉門,倏然一把將她扯了回來。

“既然是想看看有沒有人比我好,自然是各方麵都要,臨走前,我是不是該給你留個‘好’印象?”壓低氣息,他幾不可聞的咬牙。

再一次被按在門邊,這一次他從吻下來就沒停過,粗重的喘熄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舌尖極盡纏綿,來來回攪動每一根神經。

熾熱的指尖從她的短裙鑽進去。

她極少這麼穿,更是從來沒有這樣做過,那樣的感覺,擊得神經一緊,下`身輕輕一顫。

沐寒聲勾了薄唇,看著她的情不自禁。

“你會記得這一晚,誰也給不了你。”他繾綣的低音,篤定得令人覺得可惡。

是很可惡,他憑什麼那麼自信她一定會回來?

後來,沐寒聲對自己這樣跟她博弈而痛心疾首,恢複著他高高在上的矜貴,自信的以為她會回來,結果是看著她一天比一天放肆,一天天穿得勾人魂魄的在他麵前招搖過市。

短裙被他撂到腰際,邪惡的來回磨著,最後才繞向後方給她拉開拉鏈。

她的身材一直很好,藕白色的內衣勾勒著傲人的曲線,隻是她從未好好利用過這麼好的身材,很少打扮,也隻有沐寒聲才知道她多完美。

沐寒聲曲手解自己的皮帶時,她差一點軟軟的往地上掉,被他挺身抵在門板上,衣服撒了一地,但他的襯衫墊在她身後。

其實她幾乎記得每一次跟他做的感覺,尤其在泳池,在陽台窗戶上,在臥室的梳妝台……思緒忽然被打斷,熾熱的神經隻剩下激烈的觸♪感。

貼得門板那麼近,都能聽到前院夜風吹,刮起的風哨,高低不平,旖旎規律。

都說故事不論是悲劇還是喜劇,結果都會轟轟烈烈,他們莫名其妙的談論是否分口,莫名其妙轉為博弈,離開的這最後一晚,也真是瘋狂到骨子裏。

他們從門邊開始,卻在沙發上結束,已經被折騰得不成樣子,雙頰緋紅,迷著眼,指尖都是慵懶而疲憊,她真想問問,他是不是真的瘋了。

然而她找不到聲音。

強迫自己不睡過去,力道微弱的推了他一下。

他抽身離去,不出幾秒,摸黑將幾件衣服放到了沙發扶手處,借著渾然的壁爐光低眉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