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去接。

沐寒聲彎下腰,也沒有固執的遞給她,隻是彎腰將她抱起,腳尖點開門,一步步往裏走,又熟稔的上樓,送進她的房間。

一路上她都閉著眼,一句話不說,直到被他抱進臥室。

沐寒聲沒有多餘的征求她同意,抱著徑直往浴室而去。

兩個人一起洗澡,全程無話,她甚至累得眼皮都抬不起來,連父母去世那年,她都沒有這麼歇斯底裏的跟人吵過架。

算起來,沐寒聲這是一天一夜沒睡覺了,剛毅的麵部帶了幾分疲憊,依舊和她洗完澡晾了衣服,最後躺在她身邊。

“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但絕對沒有那種事,知道你最近情緒差,不論你說了什麼,我希望你再考慮。”他在她頭頂低低的嗓音。

隻是這樣的聲音,太平淡。

他也並非沒有觸動,畢竟她說得真切。

婚姻關係已經結束是事實,如果分開能讓她好過,他不敢做那個讓她生恨的霸君。

她隻是安靜的窩在床上,閉著眼,一句話都不說。

沐寒聲的手機放在床頭,有電話進來時,他疲憊的擰眉,卻也頃刻起身去接了。

“你沒在家裏,怎麼座機沒人接呀?”老太太有些擔憂的聲音。

沐寒聲轉頭看了她,‘嗯’了一句,說:“在傅宅不在禦閣園……她在,剛睡下……”

老太太堅持要孫媳婦接電話,沐寒聲輕輕蹙了眉。

傅夜七雖然閉著眼,但也猜到了,坐起身,吸了吸鼻子,伸手要電話。

“奶奶!”哭過吵過的聲音有些啞,帶著淡淡的鼻音。

老太太立刻皺起眉,“怎麼了,感冒了?”

她順坡下驢,勉強笑了一下,“嗯,晚上淋了點雨,有點難受。”

老太太是擔心她被緋聞事件影響,正好那兩天孫子不在,她雖然堅強,但也有脆弱的時候,言語裏都是擔憂,倒是隻字不提那些負麵新聞。

“對了,寒聲那兩天說是想給你什麼驚喜,順便把我們祖孫接回來了,偏巧讓你受這麼多委屈,你要是生氣,就罵他一頓,奶奶向著你呢,可別自己憋著。”老太太溫溫和和的聲音,緩緩的,帶著淡淡的笑。

一聽這話,傅夜七沒忍住鼻尖酸澀。

隻是一個勁的點頭。

餘光看到沐寒聲起身出去了,她又斷斷續續的和老太太說了會兒話。

沐寒聲再回來時,她快睡過去了,迷糊見被他一手抱了起來,“先吃藥。”

他顯然是出去過了,唯一一件睡袍帶了一身的寒氣回來。

他把藥喂進她嘴裏,又端著水杯給她喝,雖然無話,但也默契。

原本她想說明天也許不和他一起回玫瑰園,但終究沒說出來,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

一樓的客廳,她的手機響了兩邊。

兩次都不接,齊秋落薄唇掛了,凍得抱肩瑟瑟發抖。前後看了看,夜晚寂靜的接到,連個鬼影

,連個鬼影都沒有。

剛掛掉夜七電話,藍修就打了過來,她瞥了一眼,狠狠按掉。

兩天前,她從晚宴上回來,被一個叫不出名字的公子送回藍宅,為此藍修陰著臉處處給她找茬,她一來脾氣就吵了一頓。

半小時前,他喝得半醉被一個女人送了回來,明知道她就在樓梯口站著,他竟在客廳上演少兒不宜,她腦子一燒就出來了。

“幹什麼去?”她出門之前,藍修從客廳的沙發抬頭,越過女人裸露的香肩,陰綿綿的盯著她。

她頭都沒回,“回榮京,你不是煩我麼?”

可惜出來了,卻發現什麼都沒帶,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