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撿,然後閉緊嘴巴遞過去。

男人按亮屏幕,隻盯著屏保上妻子的照片看了兩秒,好似安心了,轉手關閉藏進枕頭底下。

“探探那邊的情況,隻要她好,便好。最多四個月,她必須回來,要怎麼解氣都行,隻要能把她接回來。”這話是對古楊說的。

古楊點了點頭,知道有很多工作要做。

“讓人好好照顧沐欽,別讓筱筱過來。”好一會兒,沐寒聲又吩咐。

老太太說,最近筱筱夜裏哭喊得厲害,根本沒辦法讓她獨自上學,隻能休學在家。

再者,她都問了沐欽的病情,沐欽要是好不起來,誰知能博得她多少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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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是一月下旬,第一島春意漸濃。

藍修剛拆了鋼釘,用特質鋼架支撐身體,搭著兩隻骨折的胳膊,偶爾回去後院跟她一起曬太陽,秋落時常在一邊小心的看著。

“你說想找人幫忙,聯係上了?”她轉頭,問。

藍修低頭弄了弄鋼架,舒服了些,才點頭,“青山聯係過了,下個月見麵。”

她想了想,說:“我跟著去吧。”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但談判這方麵,她還算有點作用。

也正好,之後還得輾轉回一趟榮京。

聽她這麼這麼說,藍修皺起眉,“你回去幹什麼?”

顯然,他對沐寒聲的氣也不小,看她回會榮京,好像羊入虎口似的,一臉陰霾。

無奈,她勉強的笑,“傅氏有個會,我必須親自參加,否則落人口實,收回傅氏這麼一件事,一直曲曲折折,卻又不得已,隻能先這樣。”

齊秋落在一旁也點頭,“好在還有趙霖顧著,否則不定傅孟孟怎麼折騰呢。”

這些沉重的話題,其實很少提起,他們在一起曬太陽,就隻是閑適,偶爾挑些第一島目前的趣事說說而已。

好一會兒,齊秋落歎口氣,癟癟嘴,擠眉看著藍修,音調刻意,道:“藍先生,我和夜七現在,是不是算黑戶?這個責任,我感覺得你扛起來。”

藍修挑眉,“丫頭有簽證,不黑。”

“可她沒帶啊。”齊秋落反駁,“再說外交部的工作,一個招呼沒有,人就消失了。”

傅夜七笑了笑,“我不礙事,趙霖估計替我請假了,至於你……”

藍修看了齊秋落。

此前,他們之間不愉快,哪怕他受傷,她照顧了那麼久,也沒怎麼進展,到現在其實也差不多,所以藍修的表情有些難以琢磨。

隻聽他說:“那要不,把你送回去?反正我現在身體還可以,偶爾會有醫生過來……”

話到一半,齊秋落忽然甩了他的手,頭也不回的進了屋。

“嘶!”藍修到吸氣,看著自己骨折剛恢複差不多的手臂。

這女人平時的優雅都是裝的麼?太虎了。

傅夜七淡笑,“要是我,我可能下手更重,你這是典型的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秋落照顧的時候病情那麼重,可沒見他謝過。

藍修隻是抿了抿薄唇,“時局你也見了,當初你說得也對,她不適合跟著我。”

“可秋落並不介意。”

“我是男人,不能太自私。”所以,他也自責過,當初就不該碰她,如今陰差陽錯,越纏越深。

兩人安靜的坐了好一會兒。

藍修終究看向她,“其實,丫頭,你若不顧著我,我也定不會怪你,畢竟,那是你丈夫。”

她斂下精致的眼眸,掩下一直抹不去的心痛。

“都這樣了,你覺得我還應該視他為曾經的沐寒聲,我的丈夫?”有些可笑。

其實心裏很疼,她大概也沒想過,離開沐寒聲會這麼難受,被他這麼對待,以她的性子,應該轉身走得幹脆利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