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虧欠,求婚三次一點不為過,他想。
傅夜七小臉微仰,看著這個高高在上,尊貴如神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為她破例,今晚這樣的安排,事先他竟然絲毫都未透露。
她所置身的玫瑰依舊璀璨著,可她立在花芯有說不出的心緒,怕他心底失望。
而沐寒聲隻是勾唇,擁著她慢慢走出那朵玫瑰,手心裏卻一直握著她送的花枝。
隻有他自己清楚,如夜晚,他那時常溫熱的掌心,竟有點點虛汗。
走到門口,傅夜七還回頭去看了那朵盛開在地的玫瑰,大概又是他手底下的技術人員最新研發吧?
“你哪來的仙希?不會是和盧浮宮借的吧?”她開著玩笑,緩和著適才那種浪漫又微妙的氣氛。-_-!思-_-!兔-_-!網-_-!
男人笑,“沐寒聲不借東西!”
上了車,她有一種莫名的沉重感。
“上一次的斯坦梅茲鑽,這又是仙希,你該不會拿著諸多外交權換取而來?”大概是在國間交際太多,她習慣了這樣的思維。
沐寒聲慵懶的倚在靠背上,不厭其煩嗅著那隻玫瑰,鷹眸微眯,一副享受。
轉臉,忽而深沉勾唇。
“竟是真的?”她有些驚。
將她往懷裏擁了擁,沐寒聲仔細放好那隻玫瑰,才低低的道:“放開諸多權利,換得這些珍寶討你歡心,值。”
“你到底是誰?”她也不避諱了,這可不是鬧著玩,國際交往的權利通道,豈是說放就放的?可不能讓她成了禍國紅顏。
“你丈夫!”男人答得真是誠懇。
嗔了他一眼,她蹙著眉心。
可他一臉輕快,一次失敗了,琢磨著第二次。
良久,傅夜七聽他說:“別擔心,就算拿整個榮京為你做嫁衣,也值。”
這不是逼著她點頭麼?
若非,他還要做出什麼來?
後來傅夜七去問過杜崢平,果然,榮京與法國外交愈深,還說來年,她將收到對方邀請出訪法國。
她想,這一定都是沐寒聲的主意,何況他的沐煌,如今與巴黎商業集團有合作,深刻友好建交,可不是為商業交集鋪路建盾?
真是一舉數得的奸商!
可他哪來這樣的權利?
她問了,杜崢平未曾透露半個字。
倚在陽台躺椅上,傅夜七在端詳自己的玉簪,神色糾結,沐寒聲近日又忙了,神出鬼沒,倒是沒給她落下早安吻、晚安事,精力十足。
秋落不在,她也忙,但有趙霖幫襯,還算井然有序。
然,她無意聽到的新聞,令她皺緊眉。
“沐煌財務出現程序性漏洞,數個項目資金鏈斷裂。”
鏈斷裂。”
不少高層懷疑沐寒聲宏觀控製不力,更甚虛假項目集資,抽逃資金等導致局部事先承壓崩潰。
程序性的漏洞,顧名思義,一點牽連一線,一線影響一片,財務一旦糟亂,集團大難必定在劫難逃。
既然連新聞都爆出來了,她想,工商稅務一定有涉入。
她不能直接問沐寒聲,他那麼高傲為尊的人,若是她直接去問,便是對他的侮辱。
捏著電話在陽台幾個來回,終於打了個電話給公安廳,想看看到底有多嚴重。
可她隻得了一句話“不便透露。”
……
沐煌大廈。
沐寒聲倚坐在桌角,長腿傾斜擺放,看著今日意外的來訪者——安玖泠。
不遠的距離,安玖泠隻看了他兩眼。
他就那麼傾斜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