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地方落座。
沐寒聲笑,又頗為耐心的起身,坐到了她身側。
田幀遞上溫了水的毛巾,讓剛看過報紙的男人淨手。
畢,沐寒聲轉頭看著妻子脖頸之間一抹曖昧印記,笑意越濃,用著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疼不疼?”
她適才是裝睡的,便以為他問的吻痕,看了田幀一眼,又瞪了他。
還真沒完沒了了?最近毫無收斂的餓狼本性。
可沐寒聲笑著,知道她誤會了,低低的一句:“你剛剛從床上滾下去了。”
不是‘’摔,是‘滾’,透著那麼一絲寵溺,又伴著捉弄。
她終於伸手,在桌底下擰他的大腿。
“疼!”沐寒聲低低的嗓音,帶笑。
田幀剛端上早餐,這會兒聽到聲音轉身,狐疑又關切:“先生受傷了?”
沐寒聲看了看妻子,“沒有。”可後一句卻讓田幀臉紅得趕緊進廚房去了。
他說:“七七咬的!”
傅夜七狠狠吸氣,又吐不出來,無聲的咬牙,最後低眉用餐,半句不言。
在這些方麵,她是鬥不過他的,他知道她不擅長什麼,大概也因此,才變著花樣調弄她。
這一想就想起了昨晚從陽台道臥室的種種姿態,耳根子紅了,頭埋得越低。
沐寒聲卻用得頗為舒服,看起來食欲極好。
傅夜七中途掃了他一眼,有那麼餓?
“昨晚出力的是我,自然要補充體力。”男人低低的嗓音,那冷峻的臉,一本正經的成熟。
可這一句又被剛出來的田幀聽到了,這下笑意遮都遮不住。
等田幀退下了,她才一臉淡薄的盯著他吃得正酣的模樣。
“很奇怪。”她忽然開了口,對於他的好心情,好體力,她莫名的犯了女孩性子,又摻著有仇就報的性子,他昨夜那麼折騰他,還敢取笑,這會兒,又哪能讓他吃得爽快?
她說:“我昨晚,竟夢到蟑螂了。”
一提‘蟑螂’,沐寒聲吃得正酣的動作生生愣了一下。
沐家如此尊貴,沐寒聲修養極好,偶爾與她調弄都是人格新大陸,至於那些惡俗的小動物,他絕不可能去想,更不會碰,何況是餐桌上談論?
可身旁坐的是他妻子,知道她這是頑劣了,倒是耐心,一臉英峻,穩重不變,刻意勾出的笑意,“咱們先不提這些。”
不,不。
傅夜七搖頭,就得提,還描述得繪聲繪色:“我昨晚真是被它們折騰壞了!還有一隻被我一腳踩得腸肚飛濺,嚇得我隻想逃,鞋底卻被黏住似的,你說一隻蟑螂的內髒又那麼大粘合力?……”
現在想逃的,卻是沐寒聲。
他已然惡寒,英眉微蹙,又放鬆,極力不去跟隨她所謂的夢境,否則接下來的幾天,他或許都吃不好飯。
可緩了兩秒,男人勾唇,湊得她近了,幾乎哄著
,幾乎哄著,“乖,咱們先不回憶夢境。”
然,女子清淺的笑著,報仇的感覺極好!
她轉頭看著他隱忍的耐心,“可我這人一想起,就忍不住想說出來,而且隻跟你分享呢,素來不愛與別人說話的。”
沐寒聲閉了閉眼,他這個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倔,如今想,還太壞!
他便放下了餐具,薄唇微勾,隱忍之餘,努力呈現的笑意,“親愛的,要不,改日咱們抓兩隻來,研究研究有沒有那麼大的粘合力?”
傅夜七愣了一下。
他對她的稱呼,最近越是親昵了,可那個‘親愛的’透著說不出的危險信號,叫得多親,他就會做得多狠麼?
她愣神,而沐寒聲依舊溫柔的看著她,低低的道:“到時候為夫準許你不穿鞋,把可愛的蟑螂搗碎了,直接敷在你腳底,切身體會那粘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