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不慢,很得體,很清晰,“小七也是。”

兩人點頭,卻歎息,奈何人老了,子孫後輩也沒餓著,被這樣排擠,是顏麵掃地也便那樣了,還能如何?

“傅氏因為人才不濟,放了很多優異的項目任其殘缺著,倘若把那些項目再啟動,不光是收回股權。”她說著,後半句卻斂在無言中。

楊劍與顧豐年是多年老將,怎能不懂她的話中之意?

隻這樣的野心,讓人驚訝。

項目再啟動,很難,卻,若成功了,利益滔天,更能逐漸形成另派。

知道他們懂了,傅夜七才依舊以後輩的恭謹說著:“若論人脈,小七在政界、商界還是有一些的,至於人才,小七也能勉強提供夠用。”

北鬥星不是白建的。

……

他們在嘉璽聊了很久,再出來時,神色已然不同於初,笑著、也斂著相互送別。

傅夜七總算鬆了口氣,上了車給秋落打電話。

“怎麼樣,見著楊劍和顧豐年了?”齊秋落略微緊張的聲音。

她淺笑點頭,“見著了,還得感謝你事先打探好兩位老股東的行程。”

“這點事算什麼?”齊秋落笑著,絲毫不介意。

她把車開得慢了點,想起了昨晚沐寒聲說的話,又莫名其妙的添了一句:“秋落,謝謝了。”

不論是這麼多年的陪伴賣命,還是依舊記得那些年的友誼。

倒是讓齊秋落心頭酸了一下,一時沒說話,她知道夜七說的事。

“你順利就好!”好一會兒,齊秋落才一句:“沐寒聲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你在伊斯出事那會兒,他第一個衝過的,沐煌裏邊的事都沒交代。”

好在沐煌都是人才,不至於出亂子。

她點頭,也問:“改天我們四個人一起吃個飯吧!我好久沒見你和莊岩了。”

提到莊岩,齊秋落神色淡了淡,卻沒怎麼表現,隻低低的一句:“好。”轉而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夜七,你說,男人對自己的初戀,真是一輩子忘不了?”

初戀?她略微皺眉。

莊岩的初戀是誰?她從來沒聽過。

抿了抿唇,總覺得他們倆的戀愛談得無聲無息,實則暗礁急流,就是不順趟。

“也不是吧,你看陸銘不就娶了別人?再說沐寒聲,對我不也挺好?換過來說我對蘇曜,早已沒了那種感覺,是不是?”她幾乎把自己所知道的例子都舉出來了。

齊秋落笑,極少見她這麼笨拙舉例的。

掛了電話,倒是巧了。

傅夜七的車子緩緩轉過彎,不經意的目光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莊岩和宋沫。

有多久沒見宋沫了?她都忘了,當初對宋沫那種厭惡也早過了,畢竟她不是小孩,就事不喜,過了,不至於跟她記仇。

仇。

隻是……莊岩跟宋沫有什麼可談的?

莊岩的車就在一旁,宋沫是中途擰著下了車的,這會兒噘著嘴,紅眼瞪著莊岩,“我就不走!”

她現在的穿著不再潮流,規規矩矩的冬裝和小短靴,一點花裏胡哨的顏色都沒有。

男人略微無奈,宋沫在外不討人喜歡,在軍營是不錯的,尤其聽他的話,他帶久了,當她以妹妹看。

平時莊岩不是肅穆就是不羈,這會兒耐了性子,“不走怎麼辦?你的戶籍不在這兒,你能為軍的時限已經到了。”

“軍規裏說有建樹可以自主申請長留!”宋沫仰著脖子,一股子倔強。

“你有建樹麼?”莊岩皺了皺眉。

這下宋沫癟著嘴,她在軍裏出類拔萃,科技方麵的優秀誰都看得到,唯獨沒想過為自己申請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