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七才看了他,難怪今天古楊沒跟著他,原來是辦事去了,她也不好奇什麼事,見他停了擦頭發的動作,才試探著開口:“如果黎曼病情畢竟嚴重,你去看看會有好轉,你去不去?”

“我是醫生?”果然他低低的一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並非他無情,隻是有些事該有個度,黎曼當初敢對她下手,就該知道會有今天。

傅夜七也不為難他。所以之後,兩個人之間怎麼也找不到話題,安靜得有些冷寂。

合上電腦,最終誰也沒說話就睡了。

第二天,她起得早,幀姨總算回來了,她喝了爵士湯,沉悶的吃著早餐。

沐寒聲下來的時候,她才略微抬頭,正好見了他一雙幽眸看著自己,不說話,隻徑直到跟前,遞上領帶。

傅夜七略微愣了一下,抿唇接過來,知道他心裏還氣著,畢竟她當時那麼護著顧準之。

所以,她主動的先開口:“換一個樣式?還是就要那一個?”

沐寒聲低眉,盯著她此刻溫巧的臉,現在不必給奶奶演戲,所以她極少這樣的主動。

隻一瞬,心頭就軟了。

喉結微動,握了她的手,環臂擁了她。

一旁的田幀識趣的早就沒影了,而他們這私下裏的溫情也一定會傳到老太太耳朵裏去。

“你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古怪?”良久,男人低醇的嗓音,貼著她耳側的胸口微微震動,感覺很微妙。

“跟別人一樣。”她淡淡的一句。

沐寒聲鬆開她,不無慍氣,“你倒是找個跟你一樣的出來,我跟著你姓!”

傅夜七想笑,忍了。

“給我係個新的!”男人板著臉,抬手狠狠剔了她鼻尖,“下次再敢這麼驚人!”

她也沒打算驚著誰。

沐寒聲總結了一晚上,她的確不同與人,別人不會如她聰慧內斂自不必說。想起他們的第一次,是她下藥來的;還有曾經的‘談情’烏龍;再有冷不丁的就玩消失,還有昨天,竟破天荒就去了那種地方,哪一點都總覺跟她不搭,偏偏她就做了。

……

黎曼的事,傅夜七最終沒提,但是出了門,她先去了第一醫院。

猛一眼看到黎曼時,她驚得結舌,一個字沒說出來。

“不要用這麼可憐的表情。”黎曼氣喘籲籲的,手上滿是紮針水的孔眼。

不過一段時間沒見,病床上的人瘦得可怕,臉色發黃,幹枯,手背上的青筋怪異,這哪還是當初那風光而嬌媚的影後?

但是相比於曾經她的落魄,也不過爾爾吧!隻是,那些苦都過去,她是憶甜不憶苦,痛苦過了,努力去忘掉那種慘,不由得起了同情。

“後不後悔當初那樣的算計我?”她走到床邊,淡淡的問了一句。

黎曼轉頭看著她,“你是問我後不後悔那麼愛寒聲麼?”

如果不是愛,她也不會自恃聰明,失去理智。

傅夜七蹙眉,垂眼看著她,最終沒說話。

好一會兒,黎曼順了氣,才道:“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她想了會兒,道:“沐寒聲最近很忙,你也知道年末都這樣,況且,他這兩天出差,你的電話,他接不到。”

也沒多想,隻是一點同情,就這麼說了。

黎曼總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哪怕他不愛我,沒忘了就好。”

傅夜七眉心微戚,何苦呢?要是她,兩廂情願求不來,一定尋個愛自己的,而不求自己愛的,或許這是沒骨氣,但這是自愛。

臨走之前,她說了句:“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