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一尊準聖,哪裏會如此容易身死,隻見燃燈身首相接,轉瞬便已經恢複原樣,滿麵怒色,悄悄望了一眼鎮元子,見鎮元子笑臉盈盈的退到了遠處,便知道他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連忙口誦佛經靜下了心,仔細思索了剛才一番戰鬥,這才發現這隻玄武的實力絲毫不差於自己,隻要一個不小心,自己落敗是遲早的事,不過現在已經丟了臉,他若不能大勝,今日的臉麵是怎麼也挽回了。
心中思索完畢,燃燈雙目一瞪,身後豎起法相通天徹地,身上袈裟被他一扯拋到了空中,化為遮天蔽日的紅色祥雲,緩緩壓下,依然自恃實力強悍在觀戰的眾人中不少人已經麵露駭色悄悄退去,識貨的都知道能讓燃燈動手這件法寶,這場戰鬥已經算是生死之戰,此時若還在觀戰,已經是不明智的行為。
武天冷哼一聲,身體猛然收縮,眨眼間便已經化作人形,一手持盾,一手持鞭,手中一抖,巨盾上猙獰的獸首忽然活了過來,張開巨口向著天空吞去,而他本人持著長鞭一甩,身若流光向著燃燈衝去。
燃燈不慌不忙,手掐無畏印,身後無盡高大的法身金剛怒目,大口虛長,一聲莫名的“牟”聲落下,在燃燈的身前忽然升起一扇巨門,高愈九百九十九丈,寬卻隻有九十九丈,武天的一鞭可破星辰千萬,卻落在這門上後沒有生出半分反應。
“此乃我佛之佛門,入我佛門,即可成佛!心有屠刀者,難入佛門!凡麵對我之者即入此門才可見真佛。”燃燈冷冷一笑,此招可是借著靈山之力才可用出,準聖之中也隻有寥寥幾人可憑著大法力破除,不過這並不包括眼前的玄武,可就在他勝券在握之時,心中卻莫名的升起一絲不安。
劍嘯聲自遠方傳來,眨眼後,便到了耳邊,燃燈心中大驚,還未轉身麵對,頭顱已經高高飛起,本不應該有的劇痛從斷頭處傳來,頭顱在空中,視線掠到了身後,在他的身後一名青年正怪叫著從他身邊掠過。
“有本事你把劍放下啊!咦?你剛剛好像誤傷了人。”
雲君持劍帶著滔天怒焰而來,路過燃燈身邊時略微停下了腳步,看著燃燈冷冷的說道:“不好意思,打偏了。”說完又追著劉不玄而去。
我我我...燃燈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卻怎麼也吐不出來!若不是知道這少女與他們有交易,他可不信這麼恰到好處的一劍會是打偏!
懷著滿腔怒火,燃燈再一次將身體恢複,隻是斷頸處還時不時的有些疼痛,讓他有些心驚,正在此刻,武天手中長鞭在空中帶起數以千萬記的鞭影劈下,燃燈冷笑一聲,雙手再次結印,佛門再起,在無數鞭影下巍然不動,不受一絲侵害。
心中的警兆再生,燃燈毫不猶豫的轉過身去,佛門隨著他的轉身變回到了他的麵前,他自信就算是剛剛的一劍,佛門也能擋下七分。
得意沒有持續太久,砸在臉上的拳頭將燃燈驚醒,麵部劇痛之中竟然感覺到了自己牙齒的鬆動,燃燈又怒又驚,大聲吼道:“這不可能,你怎麼突破的佛門!而且還沒成佛!”。
一擊得手後迅速遠遁的青年回過了頭,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不屑道:“我又沒拿屠刀!”,說完向著邊上一避,躲開了襲來的劍光,又怪叫著跑遠了。
怒氣還未消停,身後重重鞭影落下,燃燈躲避不及,刹那間已受千鞭,猶如受刑的犯人一般被打了個踉蹌,雖未受多大的傷,卻一口金色的鮮血從口中溢出,身後無盡高大的法相在觀戰眾人驚駭的眼神中寸寸崩裂。
一旁的鎮元子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老懷欣慰,沒想到啊,堂堂燃燈竟然被氣出了道傷,這下沒有數萬年可恢複不過來了。
劉不玄可不知道這些,他的耳中正在聽著雲君的千裏傳音。
“待會兒你跑過去,我再假裝打偏砍他一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