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蕭的這句話說出來,完全就是判決了柳世勳的死刑。
柳世勳看著葉雲蕭,眼睛之中也終於流露出了絕望,似的,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希望,可以說,在這一刻,任何人如此說,他都不會感覺到失望,可是,唯獨是葉雲蕭如此說他才會感覺到絕望。
其實,此時柳世勳的絕望,也是讓旁邊站著的陳茂才暗暗吃驚,他此時也算是暗暗慶幸,如果不是自己早下決定,恐怕,現在的陳家也不會比劉家的遭遇好多少。
柳世勳從地上站了起來,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柳世勳,那些曾經追隨柳世勳的修武者手下們,一個個站在原地,動也不動,此刻別說是去為柳世勳說情了,就是他們自個兒的性命都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呢。
柳世勳歎了口氣,看著葉雲蕭說道:“葉雲蕭,我柳世勳這輩子都沒有看錯過人,可是偏偏卻在你這裏,看錯了,然而,沒有想到就因為我看錯了一次,卻賠上了我整個柳家。”
“錯,柳家還在。”葉雲蕭挑眉看向柳世勳。
柳世勳聽到葉雲蕭這話,頓時一愣,不過很快便明白了,隨後哈哈大笑說道:“柳家確實還在,但是,卻也是名存實亡了,說句老實話,我真的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可惜,真的晚了。”
“他說的已經夠多了。”葉雲蕭低著頭看著懷裏的方靜,自語道。
陳茂才一聽葉雲蕭這話,立即橫眉看向了柳世勳,說道:“柳兄,你還是盡快上路吧,這樣你還能走的體麵一點,這是對你最後的忠告,也是葉先生對你最大的恩賜。”
陳茂才活了六、七十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什麼樣的事也都見過,他明白,葉雲蕭的實力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雖然說他的年齡足以做葉雲蕭的爺爺,可是,他明白,在葉雲蕭的麵前,甚至於他連陳依依的份量都不如,所以,聰明如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聽命於葉雲蕭,不能妄自尊大,否則,趙廣義、柳世勳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柳世勳緩緩抬頭,看向陳茂才,臉上帶著一股寒意,顯然,他是想要去與陳茂才做個了斷,可是,當他準備動用真氣的時候,卻又在一瞬間,放棄了。
柳世勳放棄的時候,也感覺到一股的泄氣。
柳世勳也是想明白了,他殺不了陳茂才,先不說他們倆的實力如何,就說葉雲蕭在旁邊看著,而且,葉雲蕭剛剛也已經明確的說了,所以,他知道,今天死定了。
“陳茂才,你活了這麼大年紀,現在卻要聽命於一個娃娃,你就不感到有些丟人嗎?你不要忘記,你可是陳家的大家長。”柳世勳瞪著陳茂才,大聲喊道。
可是,陳茂才卻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哈哈大笑起來,看著柳世勳,說道:“柳兄,此言差矣,古有少年天子立於朝堂,古稀之臣位於堂下,自古良禽擇木而棲,無論年歲如何,能夠追隨一個合適的人,這就是正途,妄自尊大者,嗬嗬,就如同剛剛的趙兄,現在的柳兄一般,死路一條!”
陳茂才在與柳世勳對話的同時,又毫不掩飾的對葉雲蕭大加讚賞一番,或者說,是在這個時間段,大大的對葉雲蕭表示了一下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