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笑沒說話,金雪兒說了很多。
將自己這兩年裏的憤懣全部都發泄出來,韓笑笑轉頭看了看金雪兒,笑著說:“雪兒,那我問你,你現在快樂嗎?”
金雪兒舉起紅酒喝一口說:“你說這個問題,就有點幼稚。”
韓笑笑沒有再說話。
金雪兒喝了很多酒,最後躺在床上跟韓笑笑一塊睡。她很久都沒有躺在一個人的懷裏睡覺了,這次她睡的很香甜。金雪兒醒來之後,卻在床頭發現一杯茶,以及一張紙條,上麵隻有一句話:我離開了。
金雪兒當即意識到情況不對勁,立馬拿起手機聯係韓笑笑,卻發現韓笑笑的手機已經關機。金雪兒有些憤怒,大罵一句:“這個傻子,二逼。”
……
韓笑笑心裏到底還是放不下韋民生,她早上六點多隻身一人打了一輛車趕往濟南。車上高速,一路飛速行駛。韓笑笑看著車窗外倒退的場景,不由想起當年韋民生第一次帶著自己在恒隆廣場購物時的場景。他給自己拿了一塊表,韓笑笑很喜歡,可等韓笑笑看到表的標價在一百二十九萬的時候,她還是被價格震驚,可韋民生卻豪氣的拿出自己的信用卡,買下這塊表。
現在這塊表還戴在她的手腕上,她看著手腕上精致的女表,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剛毅。
車到濟南市,韓笑笑並沒有立即去找韋民生。她知道韋民生在濟南市有一套別墅,是某個地產公司老總名字下麵的,但別墅實際使用人是韋民生。這座別墅她也有鑰匙,有時候韋民生沒辦法去上海的時候,她就飛到濟南陪韋民生兩天。
她來到這座別墅裏麵,將別墅布置一下,拿起電話猶豫了一下給韋民生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那邊沒有聲音,韓笑笑聲音中帶著顫栗道:“我在濟南的家裏,我給你做飯,你來吃吧。”
“好。”韋民生說話十分幹脆利索。
韓笑笑出門買了菜肉魚,下廚炒了兩個家常菜,又弄了一個涼菜,再做了一鍋湯,以及一道誘人的紅燒鯉魚。飯做好之後,韓笑笑就坐在餐桌旁邊等著韋民生,一直等到三個小時後,韋民生才趕來。韋民生來的時候隻有一個人,此前韓笑笑已經將桌子上的飯菜熱了三次。韋民生穿著西裝襯衣,梳著大背頭,模樣看上去倒也沒有那麼滑稽。他來了之後就坐下來吃飯,韓笑笑也沒有說話。
韋民生飛快吃完一頓飯之後,坐在那裏看著韓笑笑收拾殘局。等韓笑笑收拾完之後,她坐在韋民生的麵前,韋民生問她:“你準備怎麼辦。”
韓笑笑低著頭不說話,韋民生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子上麵,那是馬青峰跪在地上戴著黑頭套的照片。韋民生說:“這小癟犢子已經被我們抓到了。”
韓笑笑有些心動,既然已經抓到了,那自己不就什麼都可以說清楚了嗎。她仰起臉看著韋民生,韋民生臉上卻浮現出一絲落寞的笑容,他站起來說:“我要走了。”
韓笑笑看著韋民生急匆匆的背影,有些著急,可韋民生卻沒有給她絲毫的時間,轉身就離開。
看著空蕩蕩的別墅,她這才明白,其實有沒有馬青峰都不重要,自己真正喜歡上韋民生,才是自己最大的敗筆。他是官員,而自己隻不過是個女人,是他的情人。他不可能跟原配離婚再娶自己,他貪圖自己的隻不過是這幾年的美好時光而已。
韓笑笑站在別墅中,欲哭無淚。
她不知道,幾個人出現在別墅的外麵,手裏都拿著手槍。
她想的很對,韋民生是官,他隻不過是韋民生的情人而已。她知道的東西太多,韋民生已經不能留她,隻有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而且韋民生也從別的渠道得知,她暗中跟金雪兒有聯係,金雪兒是什麼人,韋民生可了解的很。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所以還是死人的好。
別墅外麵的幾個男人潛入到別墅的院子中,手中的手槍沉甸甸的,而且都加裝了消音器。他們沒有發現,別墅小區的門口開進來一輛粗獷的悍馬越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