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還好嗎?”青語問我。
“蠻不錯的。”
“哦!”
“我要睡了,晚安。”青語怔了很久之後說。
我點了點頭對她說:“晚安。”
放下手機,關了語音通話。身邊的張玲氣嘟嘟的說:“不是好人。”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張玲說:“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好歹人家現在過的蠻不錯的。”
張玲冷哼一聲說:“有些人做過一次壞事後,你認為她會對你做好事?人麵對危險的第一反應,才是她的本心。平時一家親,但要真遇到危險或者是巨額財富,親人都能反目成仇,更何況你跟她又沒有什麼關係。上一次她的行為,就能證明一切。”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張玲卻撩一下自己胸前的秀發,衝著左邊揚起自己的小臉說:“請叫我張大仙,神算子。”
站在她右邊的我十分無力的歎口氣,走上去在她的頭上摸了摸說:“好的,神算子張大仙,你能不能幫我算算,我今年的桃花運怎麼樣。”
張玲一撇小嘴,說:“你應該去問狗。”
“為什麼要去問狗。”我有些不解的看著張玲。
“因為你問小狗的話,它就會回答,汪汪汪。”張玲賊兮兮的笑道。
……
拿到來自姐姐的五萬塊錢,青峰在上海的日子就好過許多。盡管在這個城市,五萬塊錢不是太多。但青峰也不是那種不懂花錢的笨蛋,找個四星的酒店開個房間,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睡睡。無聊就用酒店的電腦上網看看最新的消息,吃喝拉撒全在酒店。
對於薑孟,青峰是從骨子裏恨這個女人。他恨這個女人為什麼背叛自己,自己那麼喜歡她,她卻要跟別人在一起。他一點都沒有想到,薑孟大她十歲,而且他現在的情況跟劉計洋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薑孟跟了他,他拿什麼給薑孟前途。
年少無知的男人就是這樣,總感覺是女人背叛自己,其實是自己配不上女人。馬青峰在酒店裏憤怒三四天,三四天後他自己都感覺無聊,穿上衣服離開酒店走在上海深夜的大街上,看著四周霓虹交錯的繁華鬧市,心中卻有些唏噓。他嘴裏嘟嘟囔囔在罵薑孟,更在罵劉計洋。
罵這對奸.夫.淫.婦,說他長大是因為他為人處事人情世故都略懂一些,可麵對感情,他卻是個無知無畏的白癡。他原以為自己的一片真心能得到薑孟的一片真心,可是他卻不知,真正的愛情,是要有麵包來做保障的。即便沒有麵包,最起碼也要郎情妾意,而不是他這種毫無結果的單相思。薑孟現在二十七八歲,他才剛滿十八,他現在看薑孟,感覺薑孟成熟漂亮誘人,恨不得將薑孟吞下去。
可如果薑孟真跟他在一起,不用多。
就五年。
五年之後,馬青峰真正的成熟起來。薑孟卻人老珠黃,到時候馬青峰身邊的誘惑也多。他能繼續對薑孟好?估計馬青峰自己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而薑孟現在急需的就是一個可以結婚的男人,劉計洋剛好合適。
馬青峰踢著街上的易拉罐,嘴裏嚼著炫邁,臉拉的老長。幾天下來,他心裏的恨意並沒有因為冷靜下來而減少,反而因為冷靜而更加恨薑孟跟劉計洋。不知不覺,馬青峰就走到恒隆廣場,夜晚的恒隆廣場燈光璀璨,大廈高聳入雲,十分壯觀。
他倒也不怵,穿著腳上的阿迪達斯就走進去。
在恒隆逛一圈,馬青峰蹲在大廈的門口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心中悵然若失。吐口吐沫在腳下,再用腳踩一下,地麵上留下一灘水漬的痕跡。馬青峰正悵然若失的時候,抬起頭卻發現不遠處走過來一對男女。男人大腹便便,手腕上戴著百達翡麗男士腕表,腳上踩著意大利小牛皮鞋,長的三分下流,五分猥瑣,剩下的兩分是滑稽。反觀女人就是膚白貌美,身材嬌小胸部豐挺,身材怎麼看怎麼誘人,而且女人身上帶著一股媚勁兒,就跟狐狸精一樣,走到哪裏都是花枝招展的。
已經是春天的季節,女人身上卻穿著貂皮,手腕上同樣戴著百達翡麗,但卻是女款手表。腳下踩著的是某國際品牌的高跟鞋,一雙手指上全部塗了酒紅色的指甲油。
馬青峰認得,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在新聞上看到的那個掃黃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