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看見她了。”陸川走到陽台的椅子上坐下,阿拉斯加乖巧地蹲在他腳下。
陸川從一旁的盒子裏取出梳子替它梳理毛發:“還和她說了話,她看了我很久,沒有以前那麼害怕。”
說完他笑了笑:“也許是因為我戴著口罩。”
“我打算接程耀的案子。”
陸川仰頭看著暗夜的天空,今晚是七夕,外麵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城市的光線遮掩住了天上的星星。
淺薄的雲層飄過後,月亮正正懸在無邊的黒夜中央。
“我不在的時候,她吃了很多苦。”陸川的手掌無意識地摸著阿拉斯加柔軟的毛,眼裏躍動著剔透的水光,“以後不能陪在她身邊,我不想有人再傷害她。”
阿拉斯加吐著舌頭晃著尾巴,舔了舔陸川的手背。
“你沒見過她,不知道她多好。”
“她很可愛,也很驕傲。”
“她愛漂亮,和我在一起卻隻敢買二十塊的裙子。我沒給過她好東西,也沒讓她過上像樣的生活。”
“我答應過給她買大房子,答應過會讓她過得好,我現在可以做到了。”
陸川從身後的箱子裏掏出一罐啤酒。一口下肚,覺得有些苦,他將酒瓶放到一旁,從另一個箱子裏掏出一瓶西瓜味的汽水。
碳酸飲料刺激的泡沫在味蕾綻開,色素香精的甜味緊緊裹住舌頭,陸川在嘴中含了一會,輕輕吞咽下去。
“她想看我好好的。”陸川垂眼看著手裏的汽水,“可沒有她,我怎麼好?”
他抬手覆住眼睛,聲音潮濕:“就連我想她,都不能告訴她。”
廚房那碗麵已經泡得發漲,水汽頂在塑料紙蓋上散不出去,凝結成豆大的水珠劈裏啪啦落回湯裏。
客廳電視跳到音樂節目,男人溫柔的聲線流淌在燥熱的晚風中。
“當天邊那顆星出現
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
有多少愛戀隻能遙遙相望
就像月光灑向海麵
年少的我們曾以為
相愛的人就能到永遠
當我們相信情到深處在一起
聽不見風中的歎息
誰知道愛是什麼
短暫的相遇卻念念不忘
用盡一生的時間
竟學不會遺忘”
頭頂的月光輕灑,夜晚的風兒低啞。
荒草園的夏蟲爭鳴,院子裏的合歡樹不說話。
那是他的女孩。
是他的抹不去的心尖痣、握不住的指間沙。
是他回不去的年少芳華,是他一生的牽掛。
“如今我們已天各一方
生活的像周圍人一樣
眼前人給我最信任的依賴
但願你被溫柔對待
多少恍惚的時候
仿佛看見你在人海川流
隱約中你已浮現
一轉眼又不見
短暫的相遇卻念念不忘
多少恍惚的時候
仿佛看見你在人海川流
隱約中你已浮現
一轉眼又不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天邊那顆星出現
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
有多少愛戀今生無處安放
冥冥中什麼已改變”
七夕的夜晚熱鬧喧嘩,陸川一人待在露天的陽台,腳底是他親手種下的爬牆虎,藤蔓層層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