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段(2 / 3)

“我今天看見她了。”陸川走到陽台的椅子上坐下,阿拉斯加乖巧地蹲在他腳下。

陸川從一旁的盒子裏取出梳子替它梳理毛發:“還和她說了話,她看了我很久,沒有以前那麼害怕。”

說完他笑了笑:“也許是因為我戴著口罩。”

“我打算接程耀的案子。”

陸川仰頭看著暗夜的天空,今晚是七夕,外麵張燈結彩燈火通明,城市的光線遮掩住了天上的星星。

淺薄的雲層飄過後,月亮正正懸在無邊的黒夜中央。

“我不在的時候,她吃了很多苦。”陸川的手掌無意識地摸著阿拉斯加柔軟的毛,眼裏躍動著剔透的水光,“以後不能陪在她身邊,我不想有人再傷害她。”

阿拉斯加吐著舌頭晃著尾巴,舔了舔陸川的手背。

“你沒見過她,不知道她多好。”

“她很可愛,也很驕傲。”

“她愛漂亮,和我在一起卻隻敢買二十塊的裙子。我沒給過她好東西,也沒讓她過上像樣的生活。”

“我答應過給她買大房子,答應過會讓她過得好,我現在可以做到了。”

陸川從身後的箱子裏掏出一罐啤酒。一口下肚,覺得有些苦,他將酒瓶放到一旁,從另一個箱子裏掏出一瓶西瓜味的汽水。

碳酸飲料刺激的泡沫在味蕾綻開,色素香精的甜味緊緊裹住舌頭,陸川在嘴中含了一會,輕輕吞咽下去。

“她想看我好好的。”陸川垂眼看著手裏的汽水,“可沒有她,我怎麼好?”

他抬手覆住眼睛,聲音潮濕:“就連我想她,都不能告訴她。”

廚房那碗麵已經泡得發漲,水汽頂在塑料紙蓋上散不出去,凝結成豆大的水珠劈裏啪啦落回湯裏。

客廳電視跳到音樂節目,男人溫柔的聲線流淌在燥熱的晚風中。

“當天邊那顆星出現

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

有多少愛戀隻能遙遙相望

就像月光灑向海麵

年少的我們曾以為

相愛的人就能到永遠

當我們相信情到深處在一起

聽不見風中的歎息

誰知道愛是什麼

短暫的相遇卻念念不忘

用盡一生的時間

竟學不會遺忘”

頭頂的月光輕灑,夜晚的風兒低啞。

荒草園的夏蟲爭鳴,院子裏的合歡樹不說話。

那是他的女孩。

是他的抹不去的心尖痣、握不住的指間沙。

是他回不去的年少芳華,是他一生的牽掛。

“如今我們已天各一方

生活的像周圍人一樣

眼前人給我最信任的依賴

但願你被溫柔對待

多少恍惚的時候

仿佛看見你在人海川流

隱約中你已浮現

一轉眼又不見

短暫的相遇卻念念不忘

多少恍惚的時候

仿佛看見你在人海川流

隱約中你已浮現

一轉眼又不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當天邊那顆星出現

你可知我又開始想念

有多少愛戀今生無處安放

冥冥中什麼已改變”

七夕的夜晚熱鬧喧嘩,陸川一人待在露天的陽台,腳底是他親手種下的爬牆虎,藤蔓層層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