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
“你怎麼知道我會死?”他狠狠地向廊邊踢了一腳。:-)思:-)兔:-)在:-)線:-)閱:-)讀:-)
人影一閃,賀蘭靜霆撲了過去,一掌扣住他的喉嚨,將他按到廊柱上。修鵬用力掙紮,臉憋得通紅,幾乎不能喘氣。
“嘿嘿!自己人別打起來啊!”皮皮趕緊去拉。
賀蘭靜霆的指骨正在收縮,“哢”的一聲,放開手,冷冷地道:“你連我都對付不了,又怎麼是他的對手?他的傷沒有我這麼重,連我都還要躲著他。”
修鵬的臉青一陣自一陣,他猛地跳起來,將院子裡的一叢牡丹拔出來,放到地上踩。然後他又瘋狂地去拔玫瑰、月季、海棠、玉蘭、山茶、櫻草……然後他的人影就不見了。
皮皮看著他的背影,顫聲道:“他去了花園,他會不會拔光你所有花?”
“當然會。”賀蘭靜霆輕哼了一聲,“不過,拔光了還可以再種。”
說罷,他頭也不回獨自去了自己的臥室。
皮皮趕上去敲門,裡麵傳來清冷的聲音:“別進來,我正在料理傷口。”她轉身去了花園。
花園裡果然一片狼藉。所有的花都被連根拔起,扔到路上。連藤科植物、不開花的小樹都不放過。
皮皮心疼的是賀蘭靜霆鍾愛的那兒株白牡丹和名貴的蘭花,便俯身將萎墜一地的花朵摘下來,放進籃子裡收好,隨即去了廚房。
她在冰箱的旁邊遇到了修鷗。
看著他失神落魄的樣子,她隻得輕歎:“你想吃點什麼嗎?這裡有一些速凍餃子。”
他搖了搖頭,白哲的脖子上還留著賀蘭靜霆的指印。
皮皮在心中歎氣,這狐族與黑社會也差不離了,動不動就打架,還是肉搏。
她徑直拿了一杯可樂,擰開瓶蓋,仰頭灌下一大口。
“你不愛他。”他突然說。
她的身子僵了僵,臉色蒼白地轉過身:“這不關你的事。”
“如果你真的愛他,我很願意幫你動個手術?”他望著窗外,淡淡地說,“我保證你會死得很舒服,沒有任何痛苦。
她忽然笑了。
他轉過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你笑什麼?”
“無論我愛不愛賀蘭,誰都沒有權利讓我輕易交出自己的生命。你不能,賀蘭靜霆更不會。
“這麼說,你就打算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去?”
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她的心猛地一跳,仿佛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地握住。
“他說······”她舔了舔嘴唇,仿佛在說一句連她自己也不相信的話,“他會好起來的。
“他不會好起來的,在西伯利亞的時候他已經和趙鬆幹了一場。他回來找你,你卻讓他救人。他不是上帝,瀕死的心臟病人,就算上帝也束手無策。他隻能拿自己的真元去換他的命!現在,他剩下的元氣連個五百年的狐仙都敵不過,趙鬆就蟄伏在四周。你知道被天狐咬傷是什麼後果嗎?他身上一定有個洞,對不對?”
冷汗濕透了全身,她點了點頭。
“如果沒替你去治那個見了鬼的病人,那個洞隻消三天就會癒合。現在,三年之內都難說,除非你肯幫他。,地再一次凝視她的臉,“難道你真的相信趙鬆找到他需要三年的時間嗎?”
他的目光充滿了壓力,皮皮說:“我願意獻出三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