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1 / 3)

不了貨的。”

“鄭先生,您太周到了。這裡的事我就放心交給您來安排了。我們西安貨運站見。”

一路是農場的轎車將他們送回西安。在車上不方便交談,回到賓館,剛剛放下包,賀蘭靜霆忽然說;“皮皮,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你真要把這些狐狸運到哈爾濱嗎?”即將分別,在路上她的心情不知為什麼又沉重起來。

“具體地說是大興安嶺。我在那裡有個農場。有一部分狐狸會放回大興安嶺及附近的一些山麓和森林。剩下的一部分我會送到西伯利亞,最後到達北極。”他說,“這些是農場裡長大的狐狸,謀生能力很差,我們要先對它們進行訓練。同時,我們也不能一次性全部放歸到一個地區,這樣會擾亂當地的生態結構。所以隻能是一部分一部分地放歸自然。”

皮皮看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去西伯利亞,你豈不是要出入海關?”

“我有所有的證件。”

她忽然想起了那件狐皮大衣:“把大衣帶上吧,北極會很冷的。”

“這是鄭先生送給你的禮物,你不要嗎?”

“我?我怎麼可能要?”她差點跳起來,“你的同胞不也是我的同胞嗎?我連碰都不要碰它。”

“嗬嗬。”他忽然笑了。

“你笑什麼?”

“這麼快就嫁狐隨狐了?我簡直有點受寵若驚。”他說,“我不需要這件大衣。不過我會帶上它,將它送到北極的冰川中埋葬―這是我們狐族的儀式,也是所有死者的心願。我們寧願餓死在大自然或者成為天敵的晚餐,也不要被人類拳養、剝皮、死無葬生之地。”

他忽然很激動,手緊緊地握著,上麵青筋凸現。

食人的祭司大人,一向淡定地祭司大人,原來也有如此憤怒的時刻。

“嘿,賀蘭。”她握住他的手,輕輕說,“北極,那是你的故鄉嗎?”

他點點頭。

“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我想看看北極,順便也能給你打個下手啊,這四幹隻狐狸難道就你一個人押車嗎?那也太辛苦了?”

他憐惜地笑了,拍拍她的臉:“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我是狐族的祭司,這些都是我的職責,而你跟著我會有危險。我一時也不能專心顧你。放心吧,我不是一個人,修會和我一起去。他現在就在大興安嶺的農場裡等著我呢!”

皮皮的腳步不禁停住:“危險?什麼危險?”

“你知道,北緯三十度以南是我的地盤。而我要去的地方,是趙鬆的地盤。我和他有些過節,最近幾年摩攃比較大。”

“那他會傷害你嗎?”

“我們有過幾次衝突,是在我自己的地盤上。目前他還沒有打擊我的能力。”

皮皮覺得,賀蘭講話很講究修辭。他小心翼翼地回避了“打架”這兩個字。但她還是很快地聯想起阿歸的那次音樂會

皮皮覺得,賀蘭講話很講究修辭。他小心翼翼地回避了“打架”這兩個字。但她還是很快地聯想起阿歸的那次音樂會,他受了傷。這幾天,他身上也有些傷痕,雖不明顯,但內傷一定很重,居然可以無所顧忌地和她親熱。若不是功力減退,他是斷無這個勇氣的。

“他想除掉你,以便能夠統一狐界,對嗎?”

他遲疑了一下,說:“這中間很複雜,幾百年的糾葛,盤根錯節的利害關係,你還是不要知道得太多比較好。”

皮皮瞪了他一眼,說:“原來你們狐族和人類一樣重男輕女,認為女人知道得越少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