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2 / 3)

“嗨,幹什麼……”

他忽然垂下頭用力地吻她,是那種狼吞虎嚥、麵麵俱到的吻,不容喘熄,不容掙紮。她隻覺得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馨香的花氣之中,哪怕是他的唇齒也充滿了玫瑰的氣味。而她自己卻有些窒息,被他弄得腮幫子很痛,不禁踮起腳,惱怒地踢了他一下。沒踢著,反而被他用手抓住。然後,她的整個人都被他舉了起來。

她繼續掙紮,用力地擰他的耳朵,他總算放她下來喘了兩口氣,眨眼間又將她提起來,嘴唇壓了回去。這一次他的動作比較輕柔,如路旁垂柳,依依不捨、纏纏綿綿。但他霸道地將她堵在一棵石榴樹下,用身體擠壓著她,不容半點反抗。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他才緩緩鬆開手,身子微微後退,還很厚臉皮地問了一句:“喜歡嗎?”

皮皮滿臉通紅,想的卻不是這個問題:“你這麼放手……是不是我昨夜用了你很多的功力?”

他笑了笑說:“可以這麼說,你這製造麻煩的女人。”

笑到一半,他的臉忽然一硬:“哎,你想幹什麼?”

“看你太難受,我幫幫你。”

他窘了,低聲道:“你……你別亂來。”

她已經開始亂來了,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

“皮皮,我們不能……”他用力抓住她的手,徒勞無益地解釋,“我不想你有任何危險——”

“我知道,”皮皮很大方地說,“這隻是間接的嘛。我們要在鬥爭中學習、鬥爭中成長。我會在漸漸摸索出一套經驗來的。”

“那你也不必……委屈自己。”賀蘭靜霆摸了摸她的臉,她不再說話,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唞起來。

他用力地喘熄,等他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又不禁大感羞愧。

於是,他用雙手按住了皮皮的腦袋:“別亂動,咱們去洗澡。”

“噯你說,這樣的話我的頭髮會不會長得快一些呢?”皮皮很認真地建議道,“我們可以每天晚上都這樣。”

“住嘴,皮皮。住……嘴!”

“那你肯定是喜歡的。”

“不喜歡。”

“小樣兒。”

31

他們一起進了屋,春光一暗,兩人之間又莫名其妙地拘謹了。

到了浴室的門口,皮皮的腳步忽然停住。賀蘭靜霆知趣地問道:“你還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不用了。 我自己能行。” 她接過他遞來的浴巾,臉不知為何刷地一下紅了。偷偷地看了一眼賀蘭,發現他眸光暗淡,怔怔的,似乎在猜測她的神情。  “你……還不進去?”他終於說。

“哦,好的,好的。”  皮皮飛快地逃進浴室,三下五除二地洗澡。也不知是雙目不便,還是有潔癖,皮皮出來之後居然等了賀蘭靜霆半個小時。

兩人在客廳相遇,不知為何,都有些發窘。  皮皮隻好沒話找話說:“今氣真不錯。上個禮拜直下雨呢。唉,梅子早都黃,梅雨也該結束了吧——”   賀蘭靜霆半天沒吭聲,過了一會兒,走到門邊找盲杖:“我帶你去吃午飯吧。”

他們散步去山下的一間飯館。路上雖一直牽著手卻氣氛古怪,兩人都沒怎麼說話。皮皮心中暗想,這形骸都放浪了,為啥感覺沒跟上呢?滋味連初戀也不如,也不知是錯在哪兒了。悶悶地進了館子,悶悶地吃掉一碗賀蘭靜霆給她點的散發著藥氣的“雙參燉園魚”。又喝完大杯冷飲,皮皮兩手攤,問道:“接下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