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段(1 / 3)

再理睬。

也不知用的是什麼浴液,她的身上鼓起了一大堆的肥皂泡。他也沒用任何毛巾,隻是用手不停地揉搓著她,一絲不苟、麵麵俱到,卻又點到為止。她的欲 望卻被那隻手連同那堆肥皂攪成了一團亂麻。

所幸賀蘭靜霆的效率很高,趕在她抓狂之前結束了戰鬥。

她覺得很乾淨,同時感到很疲憊。以為馬上可以睡覺,不料賀蘭靜霆卻抱著她出了臥室,向地下室走去。

不對勁哦!她頓時警惕了:“噯,咱們現在去哪裡?”

他隻說了兩個字:“療傷。”

“在……在什麼地方療傷?”

他又說了兩個字:“井底。”

30

穿過一道曲折的甬道,通過幾扇朱漆小門,他們進入了一個漆黑的密室。緊接著,賀蘭靜霆按動機關,頭頂石塊緩緩移開,皮皮眼前豁然一亮,他們又到了井底。

頭頂上的星空沒有月亮,月光卻通過光滑如鏡的石壁折射過來。

與月光同時滲進來的還有幾許淩晨的寒氣。

皮皮的身上穿著一件賀蘭靜霆的睡袍,純白的顏色,充滿墜性的絲料,很薄,很寬大。穿在身上飄飄欲仙,好象穿的不是衣裳而是一道清風。剛剛出浴的身體還帶著幾分潮意,透過光滑的絲袍,在月光中冒著淡淡的白汽,轉眼間,又被晨曦的山霧凝住了。皮皮的肌膚不由得戰慄起來。

賀蘭靜霆的絲袍是純黑的。他將躺椅的椅背抬高,抱著皮皮,讓她背對著自己坐了下來。然後,他們雙手緊握,掌心相合、十指相扣。皮皮整個人很舒服地靠在賀蘭靜霆的懷裡。

他的呼吸很輕,胸膛和掌心十分溫暖。

“有點冷呢。”皮皮看了看天,天仍然很暗,井外隻有淺淺的風聲和喓喓的草蟲。

“很快就會熱起來的。”他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

果然,她迅速感到有股熱氣從他的掌心傳出來,沒一會兒功夫,她的額上就出了一排細汗。

“你已經開始了嗎?” 她說。

“是的。”

“剛才明明覺得冷,現在又熱起來了。”

“這是正常反應。”

“還會有什麼反應?”

“……”他遲疑了一下,“你會掉很多頭髮。” 他的聲音低低的,充滿了歉疚,似乎是他的罪過。

“沒關係,”皮皮輕輕地安慰他,“不是說它們還會長回來的嗎?”

“肯定會長回來的,”他重申,“我會盡全力讓它們長回來。”

聽起來像是個艱難的過程。

出了太多的汗,皮皮的喉嚨有點發幹,一連咽了幾次口水。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了三十分鐘,直坐得皮皮腰疼腿麻,幾乎成了個木乃衣。她有些堅持不住地問道:“要像這樣坐多久?”

“坐到天亮,最後一縷月光消失。”

其實現在離天亮並不太遠。但至少還得等兩個小時。皮皮回頭看了賀蘭靜霆一眼,他雙目緊閉,呼吸緩慢,如入定的老僧一般,一動不動。

山霧不停地湧進來,又過半個小時,皮皮的上身已被汗水和霧汽濡濕了。薄薄的絲袍貼在身上,十分難受。彼時天色微明,井外月影單薄、雲層湧蕩,近處的鳥聲、遠處的車聲、乃至山下工地水泥機轟鳴的攪動聲一陣一陣地傳過來。

城市正在漸漸的舒醒,井底卻依然黑得看不清自己的腳趾。平時在這種時候,賀蘭靜霆多少會她聊幾句,或者至少會讓她聽那個FM1097,“潘朵拉心理話”。如此長時間的低頭悶坐一言不發對她來說簡直是個折磨。她活動了一下`身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