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我從來這裏就叫他‘宮主''了,隻知道他是鳳凰,他的所有命令我們都要聽,其他的都不知道呢。"蝶兒搖搖頭。

"那,你們宮主平時在這裏也是戴著麵具嗎?"

"對啊對啊,那個麵具男,真的醜成那樣嗎?我求他摘下來給我看看他都不幹!"蝶兒說到這裏似乎有些氣憤。

"啊?那還不憋死了,那他怎麼吃飯洗臉啊平時?!"真是"麵具男"也。

"吃飯的時候可以把麵具下半部分掀上來,麵具是可以分開活動的。洗臉......沒見他洗過臉。"

汗,難道說堂堂鳳凰宮宮主從來都不洗臉的?為什麼對自己的下人還這樣遮遮掩掩的呢?也太誇張了吧。

"其實宮主很少在宮裏待,大多數時候都在外麵,每個月也就回來一兩天,有時候一連幾個月都見不著人呢!"

"哦~~~~~~~~~~~~那,你們這裏真的沒有人見過宮主的麵嗎?"

"不知道,反正姐姐沒有見過,不過我看雲鏡先生經常跟主人同出同歸,可能會知道一二呢!"

"雲鏡先生......"

"哎,你那麼關心宮主長什麼樣幹嗎?"

"我......我好奇!"

蝶兒像看著怪物樣的看著我:"君三少可真小孩子氣!"

沒有理會蝶兒的偏見,我★

"委屈你們二位了,過會我自會向師父請罪。"我衝二人笑笑,立刻和夏侯晗、雲鏡奔入水牢內。

冬季的水牢更顯陰森。黃泉很少關押什麼犯人,多半抓來了拷問,拷問不出來就直接殺了。所以水牢裏基本不會有"存貨"。這個水牢我隻來過一次,隻記得裏麵機關密布,明明就能看見前麵的路,卻走不過去。幸虧還記得當日小鬆師弟跟我說的,來這裏要全部走水路就不會有事情。

腳剛探進水道,一股襲人的寒衣就直竄頭頂。我回頭悄聲道:"下水走沒有機關,我們要快點,這裏換班換的勤快著呢。"

夏侯晗二話沒說就踏進水中,也是臉色一變,我看看雲鏡,他仍然站在那裏不動,猶豫的看著水。

"雲鏡先生?"

"要不你待在這裏,我和三少爺去把宮主救過來。"夏侯晗皺皺眉頭。

"不用,我們一起去。"雲鏡終於下了水。

我們一路前行,又繞過幾個彎口,越走水越深,等隱約看到前麵有木樁的時候水已經沒了腰。

前方的火把昏暗的襯托出一個十字的木樁,木樁上赫然綁著個人。一身黑衣,腰以下也浸在水中,手被吊了起來,臉偏向一側低垂著。搖曳的火光映照出青銅的麵具,在這樣一個場景下,說不出的詭異。

"宮主!"雲鏡脫口而出,竟然衝到我們前麵。

來到木樁近前,喊了幾聲,毫無反應。我很驚恐的看了看夏侯晗,夏侯晗的眉頭也皺到了一起。

"麵具拿下來看看吧......"這種情況隻能探鼻息了。

"不行。"雲鏡又出來阻止,"下了他的麵具他就死定了。"

"啊?"

"宮主的麵具裏有特殊的藥物,在沒有服用解藥之前下了麵具會中毒而忘。"

雲鏡伸手掏出個明晃晃的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碧落刀。嚓嚓兩下看斷了鎖著鳳凰的鐵鏈,鳳凰頓時癱軟下來,夏侯晗趕緊接住。雲鏡探了他的脈象,微微鬆了口氣。

"跟我來,快點!"

夏侯晗背上鳳凰,雲鏡墊後,我們從原路返回出口。門口那二人依然那般姿勢站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把"要犯"救出。

"去哪裏?"

"到我的屋子去。"

我的屋子離獄門樓不太遠,中間的路也鮮少有人來,因為離師父的房間很近,所以我判定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黃昏時分,黃泉裏洋溢著晚飯的味道,大多數人經過一天近似非人的練習,現在都恨不得用飯把自己撐死,所以防禦也是最鬆懈的時候。我們一口氣進了我的房間,趕緊反插了門。所幸,這半年裏還有師弟師妹幫我打掃了房間,和我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夏侯晗把鳳凰輕輕的放在了床上。鳳凰輕輕哼了一聲,竟然醒了過來。雲鏡連忙掏出準備好的藥要給他服下,卻被他伸手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