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黃的落葉,耀眼的紅,燦爛奪目。看的我眼花繚亂,既而轉成眼冒金星。我知道寒冰掌的毒又發作了,站都站不穩,隻覺得天旋地轉,雙腿一軟。然而刹那之間一股軟軟的力道纏住我的腰身,下一刻身子立刻被人扶住。我勉強睜大眼睛。好一張精致的讓人窒息的臉,麵潔如白玉,目明如星辰,唇紅如赤蓮。是院子裏那個火紅的人,眉頭緊皺。

"誰讓你出來了?!"好冷漠的口氣,一聽就知道是那日門口講話的人中被喚作"滄瑤"的人。

我沒有回答,確實沒有人讓我出來,但也沒有人不讓我出來。

滄瑤見我不語,一把鬆開扶著我的手,我差點跌倒。拜托,好歹我還是個病人,你就不會輕一點嗎。

"王鬆海!王鬆海呢!"滄瑤大聲喊道。立刻就有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從廊角奔過來。

"啊,祁二爺,叫我有什麼事嗎?"被叫作王鬆海的戰戰兢兢的站在祁滄瑤麵前。

"這個人,"祁滄瑤瞟了我一眼,"看好了,不要讓他出屋子!他要是跑了,我看你怎麼跟修煥交代!"

"是是,多謝祁二爺提醒!"

祁滄瑤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怎麼會有這麼囂張的人,我無力的靠在門框上看著那抹紅色招搖的消失在走廊轉角。

"哎呀,我的小爺,你怎麼跑出來了呀,這要給尉遲大爺知道了還得了。"王鬆海終於意識到我的存在,連扶帶拖把我弄回床上。

"王大哥,這裏是什麼地方?"終於抓住一個人和我說話,我要把我想知道的全部問清楚。

"你還不知道啊!"王鬆海一臉驚訝。廢話,幾天你們都不和我說話,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啞巴呢。

"這裏是江浙鏢局啊!"

江浙鏢局?聽說過,難道這裏是杭州?西湖?好象有些記憶,還是不太清楚。 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哦,那剛才那個人是誰?"

"你說祁二爺?"王鬆海歎了口氣,"那是鏢局的副總鏢師,二當家呢。"

"這麼囂張啊?那尉遲大爺還不是眼睛看天了?"想到二當家都這樣,大當家還不知道傲成什麼樣子呢。

"哎,那倒不是。"王鬆海笑了起來,"大當家你又不是沒有見過,你還是他帶回來的呢,你覺得他是那種很高傲的人麼?"

原來那個人家尉遲修煥,我的救命恩人。果然是個很有親和力的人,心存感激。

"那你們二當家怎麼那麼......啊?"一時想不出個合適的詞。

王鬆海搖搖頭繼續道:"二當家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就是人比較孤僻,有點凶。但鏢局也離不開他,他腦子好使,而且他......"王鬆海說到這裏忽然停住了,好象意識到說過了。我仍然好奇的望著他,他嘿嘿一笑:"你以後就知道啦~"

以後?難道我要一輩子住在這裏?

"對了,小兄弟,你叫什麼啊?你來之後基本都沒怎麼說話呢~"

"莫殤。"省略了姓,師父說出門在外要小心。

"哦,莫兄弟。"王鬆海倒也信了我。

"莫兄弟可記得自己發生了什麼啊?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嚇了我們一跳呢!"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這句話是真的,"隻記得經過西湖的時候,忽然被人砍了,然後就在這個床上了......"這應該也差不多是真的了吧,隻是中間好象還少了什麼具體過程。

"哦~~~~~"王鬆海像聽說書樣的點點頭,"莫兄弟是哪裏人啊?傷好了,我們可以送你回去啊。"

"啊,我是......我是......"完蛋了,我是哪裏人啊?我隻記得我有師父,有師兄師弟師妹。王鬆海看見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知道我根本想不起來什麼東西,連忙說:"不要急不要急,受了重傷失憶很正常,慢慢就記起來了。"

其實我並沒有覺得忘記了是件讓人著急的事情,這樣的日子我挺喜歡,有人伺候我吃飯起居,生活不愁,沒有殺戮沒有血腥......是啊,我對血的味道還是那樣敏[gǎn],想起來就覺得惡心的厲害,以前我一定殺過很多人吧。

君莫傷 第二篇

我又被關在屋子裏,生活依舊,隻是有時候王鬆海會過來跟我閑扯。於是我對鏢局的大小雜事、八卦新聞都有所了解。

這日,好不容易聽王鬆海頗有興趣的描述完廚房的蘇寡婦和燒火的麥小哥的花邊新聞正要睡下,忽然覺得窗外有聲響。我立刻警覺的從床上坐起,手邊沒有兵器讓我覺得很心虛。內傷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