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澆水,它隻需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多了會被溺死。”
“晚安。莫離。”
晚上莫離來到我臥室,過來要親吻我的嘴唇。我按下他,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
與愛情無關。
“卓寒,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他的睫縫中有水珠顫動。
“莫離,”我勾畫著他的五官,他細膩的脈動,“你可知,世上本沒有不散的筵席?”
愛或是不愛,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我記得少年時愛上一個男子,他為了救我這條半死之軀失去了生命。
生命的饋贈如此旖旎而豐盛,我遺憾自己明白的太晚。
我記得我也曾愛上另一個男子,極愛極愛的,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我曾失去過賓賓,卻也將要失去另一個弟弟。
可恨我從未盡過一天兄長的責任。
這曆曆在目觸手可及的一切便是活著的真相,逃避或是麵對也隻是一線之隔。
“莫離,我隻是想向你道歉,請你原諒我。”
但是他的回答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我注定要辜負他。
天亮就是最後,我其實無路可退。
如此就是一生。
後記
我用一種無比沉靜的姿勢寫下這些。
夏日午後,小睡的片刻,陷入了夢魘。
參加一場盛大的婚禮。中學時暗戀的少年孤獨的哭泣,他白色的襯衫淚斑點點。
突然感到心髒痙攣,疼痛如病毒不可抑製。我從頂樓躍下,黑暗深不見底,身體在空中一直下墜。▒思▒兔▒網▒
那已是一年前的事。
從去年的八月份直到現在的四月,曆時八個月,終於完成了初稿。
能選擇寫東西也是因為我自己的人生太過於貧瘠,沒有任何值得記錄下來的起伏,我隻會描述別人的生活,我把別人的故事當成自己的,而自己站在雲天之外不動分毫。
此刻我覺得溫暖,我記得最後結束生命的卓寒,我記得左臉紋著大朵彼岸花的莫離,仿佛他們就在眼前,我伸出手去就可以摸得到他們。
他們出自我的生命,我的思想,我的靈魂,我不再是一個人。
我坐在電腦前,耳機裏麵播放的是法國女歌手shy’m的《Le Blues De Toi》,我不知道歌詞的意思,但我知道她是在訴說一段悲傷的故事。
一年前我為了一個虛妄的夢境而哭泣,一年後,我戴上帽子,踏進北方淩冽的風中,我將還是那個麵無表情,眼神清澈的空心女子。
偶爾一個回眸,或許會想起卓寒,莫離這幾個溫暖的名字,所以,我不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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