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漢慈恨聲道:“你可知,隻需短短數日,便可……便可……”他恨恨握緊拳頭,終究沒有再說下去。
司徒卿挑眉冷哼:“便可什麼?聞人去非殘害無辜,殺人無數,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既是他仇家,不◎
“乖孫,便讓爺爺來領教領教你的本事!”
話音未落,司徒卿已將軟劍拋至一邊。雙掌輪回之間,已孕出太極。陰陽兩儀,生四象,化萬物。霎時間,浩氣如潮,蕩平身側烈火。正是一招“神華天舞”,以萬鈞之勢,向孫觀放擊去——
孫觀放冷哼一聲,揚手之間,灑出一把“炎殺彈”,與“神華天舞”的掌氣相擊,登時爆裂開來。趁著煙塵四起,他單掌孕一招“開山剛勁”,直直向司徒卿襲來。
就在此時,忽一點銀光映月色流出。竟是那眼盲的沈漢慈,聽聲辨位,使出一招“九俱焚滅”——
銀龍長嘯,劍吟不絕。劍氣蕩起烈焰躥升,化作一條火龍,徑直向孫觀放擊去——
劍光與掌氣相接,轟鳴之聲如若雷擊。孫觀放怎會瞧不出沈漢慈這是同歸於盡之招?於是連連退避。未想到就在此時,沈漢慈劍尖一挑,身形驟偏——
自他偏移的肋下之地,一道火光破風疾出——
正是司徒卿使出一招“神威天光”!
萬沒想到在沈漢慈玉石俱焚的殺招之後,還藏了司徒卿這一掌!孫觀放避之不及,被這一擊“神威天光”正中天靈,登時腦漿迸裂,斃命!
重傷之下極提功體,司徒卿元氣大傷,跌坐地麵。而那沈漢慈,亦是重傷不支,噴出一口血來,跪於地麵,以長劍插入泥土當中,穩住身形不倒。
“哈,”勉強揚起唇角,司徒卿衝那人笑道,“想不到,沈兄,你我配合還挺默契的嘛。”
承受著麵上腐蝕之痛的沈漢慈,將拳捏得死緊,盡數咽下喉中呻[yín]。過了好半晌,他忽啞聲問道:
“燒了麼?”
“啊?”司徒卿一愣,隨即會意,對方指的乃是後山洞窟。抬眼一望,隻見火光映亮夜空,哪裏還見得一星半點的落雪?於是,他輕輕點頭:“嗯,燒了。”
沈漢慈垂首,啞聲一笑:“替我轉告他,蘇家欠他的那條命,已還上了。”
說罷,隻見鮮血自他唇中溢出。司徒卿慌忙去扶,可對方已然沒了氣息。以劍支地,沈漢慈的屍身,跪於山林野地,不倒。
看得這一幕,司徒卿隻覺胸中氣動:這沈漢慈與聞人去非,究竟有著怎樣的恩與怨,他已無從知曉。這人,雖是助紂為虐,可他卻無從恨起,隻覺胸中無味陳雜,說不清,道不明。
“噗!”終是忍不住,再噴出一口血來。司徒卿心知,憑自己這身板,絕非聞人去非的對手。
揚起唇角,淺笑一聲,他自懷中取出瓷瓶,趁著火光端詳片刻:這“鬼神天釀”,是他從張叔為手中得來的。飲下此毒,短時間內,可大提功體。未想到,聞人去非未逼他服下這附骨之毒,他卻仍是避不過。
以手背抹去唇邊血跡,司徒卿笑著搖了搖頭,將瓶中毒藥,一飲而盡。
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