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我和印那一起對抗你,你根本了無勝算,不過嘛……」
「少說廢話!」袁壑的耐性幾乎消磨殆荊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地請問我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
安醉笑停頓喝口茶,故意拖延,就是要看老友快氣炸時的模樣,真狼狽,嗬嗬!
「念梓說他不想見你,也不想待在府裏,他想換個地方好好靜一靜,又不想閑得發慌,怕會胡思亂想,於是我就給他找了一份差事做。」手輕輕一抬,為空了的杯子注入茶水。
「安醉笑!」一句話到底要說多久!
「念梓他不會武功,又沒領多少人陪他,實在教人越想越不對,越想越膽心……」
袁壑揮劍將安醉笑眼前的桌子劈了,厚重的檜木桌頓時製成兩半,安醉笑隻來得及救起手中的那杯茶。
「好好,別生氣,浪費了一壼上等春茶,嘖嘖!」
袁壑又將故意磨蹭的安醉笑的手中杯一刀劃破,利劍高抬,大有直接劈向安醉笑本人的態勢。
「沒辦法,你不回來我又走不開,隻好讓小念梓一個人押貨南下,初次離家的他不曉得能不能平安將貨送達?」
「什麼!?你讓念梓一個人押貨!沒有保鑣護送!?」
「念梓沒向我要人,我也就忘了派人給他囉。」
「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會忘了!?」袁壑怒氣衝天,揮劍劈向安醉笑。
安醉笑笑著一邊閃躲,一邊咂嘴,
「現在不是懲治我的無心之過的時候吧?念梓一個人孤苦無依,說不定早已遇上盜匪,麵臨生死關頭了呢!」
想想也是,事有輕重緩急,忍,他忍。
袁壑收劍入鞘,又欲急往外奔。
「等等,隻要是遇到有關念梓的事,你也就亂了,難道你要用雙腳追人嗎?」
也對!袁壑改奔向馬廠。
「等等。」
「又有什麼事,難道你不能一次將話全部說完嗎?」
「你總不會想要一個人去追吧?萬一念梓當真遇上匪徒,你一個人又能如何?袁壑,你的心太亂了,這樣的你真的救得了念梓嗎?」
忠言雖逆耳,但安醉笑的話確實有道理。
「我為你準備好馬匹,也指派一批人,他們全都在馬廄那兒,就等你一個人,嗬。」
可惡的安醉笑!明明什麼都早已料到,偏偏要故意整他,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他找到念梓,事情告一段落,他一定要安醉笑後悔!
袁壑在心底發誓,並以最快的速度領著一行人,策馬疾追。
第八章
「你是不是淩念梓?」一名體型精瘦,身手矯健,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策馬靠近,問道。
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的淩念梓,勒緊馬繩,手握著藏在腰側的防身匕首,嚴陣以待。
「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啊!他竟不打自招!念梓後悔莫及,雖然問話的人看來一點地不像壞人。
「哈哈,果然如頭兒所說的,隻要這麼問就算不知道長相也沒關係!」被太陽曬成古銅色的男子,坐在馬背上豪爽道,他分心地拉扯衣衫,似乎不大習慣身上的打扮。
「頭兒?」念梓仍不放鬆戒備,打算人牆一有漏洞,便策馬狂飆,也許還能爭取一線生機。
「頭兒很討厭耶!中原這麼熱,他卻非要來不可!」另一人開口。
「就是說呀,而且這衣服累贅極了,害我渾身上下不舒服!」又一人附和。
「我剛剛險些跌落馬,都是那過大過長的袖子害的,我可不可以換回我原有的衣服?」
一群看似豪放不羈的大漢你一言來,我一語,內容全是對新環境的不適應,念梓由此猜測,他們並非中原人,但為何攔下不曾和他們有過任何瓜葛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