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兩軍交戰數日,均已元氣大傷,最後的戰役拉開帷幕。
兩軍陣前。
“宇文淩,天下,我本欲拱手相讓,為何對我如此狠心?”此時的宇文遙,麵目猙獰,如同野獸,皮膚變得透明,血管清晰可見。
“心?你不配談此字!”
再也不用廢話,拉響了戰鬥的號角。
北鮮的士兵像是擁有神怪之力,不怕死一般,見人就砍殺過去,漸漸,西瑜露出戰敗之象。
“生擒宇文淩!”宇文遙得意地獰笑。
看著被擒住的宇文淩,宇文遙狂妄的笑,“淩,你敵不過我的。”
“嗬嗬,是麼?”
不知何人,在草原之上,放了一把火。
“當真要同歸於盡?”宇文遙的臉開始扭曲。
突然,溫熱的血,噴在宇文遙的臉上,那血從宇文淩割開的手腕上不斷往外噴湧。
宇文遙隻覺得渾身的血凝固住,鑽心的疼痛襲擊者他。那些如殺人狂一般的士兵,紛紛倒地不醒。修羅神功中的一種,鬼術,終於被宇文淩的鮮血所破。
“嗬嗬,我的血,催動了你體內的蠱毒,也破了你體內的修羅神功,宇文遙,敵不過你又如何?”
宇文淩仰著身子,往後倒去,終於全部結束了。
顓兒?小九?我竟看到了梅花點點。
“淩雲!”
宇文淩躺在那裏,覺得周圍一片虛無,耳邊響起沙沙聲,是風吹動牧草的聲音嗎?血都快流盡了,為何那麼熱?
天很藍,讓他想起記憶裏小時候在沉宮裏,與顓兒一起抬頭望著的天空,有點模糊,卻實在美好。
“淩哥哥,外麵的天也這麼藍?”
“顓兒在的地方,天是最藍的。”
“淩雲!”
是顓兒在呼喚麼?宇文顓閉上眼之前,是這麼想著的。顓兒,真想與你攜手到老。
“小九……”
趕來的宇文顓一行,看到的,隻有滿目瘡痍和熊熊大火,終於找到宇文淩,卻是沒有生氣的模樣。
“淩雲!你真傻。”是的,真傻。
宇文顓抱起宇文淩的頭,擁在懷裏,周圍的火勢越來越大。輕輕地笑出聲,“淩雲,鳳凰是火中重生的,我們會不會變成鳳凰?”
“淩雲,你說的沒錯呢,鳳凰隻在梧桐樹上落腳,我看到那棵梧桐樹了。”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尾聲
草原上的大火開始平息,唯獨圍著叔侄二人的火沒有停止的跡象,梅牧呆呆地望著火裏緊緊抱著宇文淩的宇文顓。這火仿佛有著自己的意誌,把他們兩個圍在了中間。他們早已同命,能夠一起死,是一種幸福。
梅牧身後的駿馬之上,坐著懷抱著葉紳的夏雨雪,此刻,他心裏想的與梅牧一樣,那兩個人,癡纏了半世,明明喜歡,卻輸給了命運。
讓他們去吧,一個笑得幸福,一個睡得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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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淚不自禁的,從梅牧的眼眶滑落。
遠處響起馬蹄聲,梅牧回頭張望,難道還有北鮮餘孽?
趕來的,是同乘一騎的兩人,一個身著鵝黃色長袍,一個身著淺藍色長袍,一個嘴角輕笑,一個冷若冰霜。
“子夜,是他們?”身著淺藍色長袍的男子首先跳下馬。
“嗯。”
“那還不救他們?”
“嗯。”
來人正是慕子夜和他的徒兒寒星。
看了一眼梅牧和夏雨雪,慕子夜輕輕點頭,與寒星一同踏入火圈之中。兩人仿佛神功固體,那可怕的火焰竟沒有傷到他們絲毫。
慕子夜將一顆丹藥塞入宇文淩口中,繼而紮破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一滴一滴送入宇文淩口中。
火光之中,宇文淩睜開了眼,看到的,是一張帶淚的笑臉,一張他魂牽夢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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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西瑜年僅五歲的新帝登記,改國號為永。
據聞,雪城的隱山腳下,住著一對仙人,時時有天籟之音從隱山之中傳出,很多時候還會有孩童純真的歡聲笑語。
那對仙人,經常會出山替周圍的百姓看病。見過那對仙人的人都說,世間,再也不會有比他們更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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