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2)

齊仲凜忿忿不平地瞪著源城緒。

「季清哭了?」聞言,源城緒心痛如絞。

「人可是你弄哭的,幹嘛一臉難過的樣子?」

齊仲凜不想輕易饒過眼前讓齊季清傷心的人,但陸緯之拉扯著他的衣袖,要別再為難人家。他才輕歎口氣說道:「你往前去吧!過了我三師弟和大師兄那兩關,你就可以見到季清了。」

源城緒聽了他的話,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齊季清的二師兄。由於他上次沒去京城,所以源城緒沒見過他。

「多謝!」源城緒拱手朝兩人作揖後,繼續往前行去。

源城緒原以為其餘的兩人在京城裏見過麵,下手或許會輕些,誰知他們半點都不留情,每人分別又重重賞了他一拳。

不過邢衛倒安慰了他幾句,還送了他一瓶酒。源城緒苦笑著收了下來,希望齊季清願意與他共酌。在過了齊季清師兄的這三關之後,源城緒還不知道齊季清會給他什麼難題呢!

帶著仍隱隱作痛的身體,源城緒按指示來到駕炎居。

方才齊伯洸結結實實地給了他一記右勾拳,才告訴他齊季清的住處;但他也說了,齊季清見不見他,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所以當源城緒來到駕炎居並不敢貿然叫門。他著實渴望見到齊季清,但更怕再度惹惱他。

駕炎居是一幢朱紅小樓,樓外圍著幾重花圃,但夜色太暗,源城緒看不清園裏種些什麼,隻聞到一股馥鬱花香撲鼻而來。源城緒才覺得花香太迷人,就感到一陣暈眩,讓他站不住腳。

就在他倒向地麵時,身後突然有人扶住他,還將葉子似的東西塞進他嘴裏。源城緒想睜開眼,沉重的眼皮卻讓他力不從心。

及時相助的人將他放在地上,隨即起身離開。源城緒想叫住他,但喉嚨隻發得出低聲申吟。

濕軟的土地撫慰了他疲 憊的身軀,含在嘴裏的青葉滲出苦澀汁液,讓他的腦子逐漸清明,鼻間又可以聞到那股花香了,但這次他不覺得暈眩,隻感到神清氣爽。他毫不費力就睜開了雙眼,映入眼中的,是滿天的璀璨星鬥。

「季清!我知道是你救我的,出來和我一起看這滿天星辰吧!」

微亮著燭光的小樓悄無人聲,突如其來的孤寂如潮洶湧,源城緒翻身而起,衝上門前,使勁地拍打喊叫著:

「季清!你開門啊!我想見你。我已經將一切的實情都告訴城主了,你再也不用假扮紫月了。」

門裏寂靜了好半晌,才幽幽傳出一聲輕歎,似嗔似怨,「如此一來我們就兩不相欠了,你還來做什麼?」

「做什麼?」源城緒提高嗓音。「我依著你留下的字條追到中原來了,你還問我做什麼?你快開門,我有重要的話要當麵對你說。」

「你在門外說不也一樣,我照樣聽得見。」

「不行!這話非常重要,我一定得當麵對你說。」

因為源城緒的堅持,門裏失了響應。源城緒又敲又喊的叫了幾回,仍舊沒有回聲。源城緒滿臉失望,無力地頹坐在地上。

「為什麼?為什麼不讓我見你一麵呢?」

雖然早有見不著齊季清的心理準備,但眼見齊季清就近在咫尺,他卻不得其門而入,心裏真有一股說不出的無奈和酸楚。

這時他摸到腰間邢衛送給他的酒,他苦笑著解下酒瓶,仰頭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不一會兒,熱辣辣的陳年老酒就被他喝了大半瓶。

源城緒對著滿天星月低哼起歌謠,那是一首無法與戀人相見的悲傷曲調。

清夜裏低吟的聲音毫然而止,酒瓶脫手掉落。

「這酒……」源城緒驚惶地瞧著那濺灑了一地的酒。

由腹間急速竄向四肢百骸的灼熱,讓源城緒無暇再去追究邢衛給他這酒的用意。他得盡快離開才行,否則他定會強行闖入這小樓裏的。

「礙…」源城緒喘熄著撐起顫唞的身軀,強忍不那心蕩神馳的欲念,移步想遠離駕炎居。誰知他才一動,屋裏又傳來聲音。

「這樣就想走了?你根本沒半點誠意,說什麼有重要的話想說,全是騙人的!是不是城主的病又加重了,所以你又來誆我去假扮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