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同藍鶯兒第一次出了香香居,藍鶯兒隻讓一個侍從跟隨,並沒有帶很多的人。
時隔四個月再出香香居,祈年仿佛感覺外麵換了一方天地。是沒有笙歌舞樂,脂粉歡聲的難得安靜之地。雖然人來人往吵雜聲不斷,但還是讓祈年感覺心裏放鬆了不少。
跟著藍鶯兒買了些水粉首飾,她便帶著祈年去了布莊。
祈年故意換了兩家,都沒有打聽到東方雲崢口中的那個人,周平。
藍鶯兒打量著祈年,說:“我以為你隻對樂兒上心,別的事情都不在乎。沒想到,你居然對衣服這麼在意,以前倒是沒有發現?”
祈年知道,再找下去,藍鶯兒定要起疑了。
“隻是想穿我們齊國的衣服了,這裏沒有。”
藍鶯兒笑說:“回去之後,我找找看有沒人會做齊服的人,讓她們幫你做幾身。”
祈年點了點頭。
回去香香居,司空就將祈年攔了下來。
藍鶯兒有些緊張的問:“這是做什麼?”
司空彎腰抱拳,小心的回:“是有些話想和祈年姑娘說,藍姑娘不必擔心。”
“是麼?你們和她有什麼話說?說吧,我也聽聽。”
司空有點為難,小聲道:“是居主有幾句吩咐,也沒什麼大事,藍姑娘放心,不會為難祈年。”
聽到居主的吩咐,藍鶯兒就明白了司空要說什麼。
就連她都知道宇文肆來了香香居,居主大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看來也無非是一些提醒的話。
藍鶯兒給了祈年一個“沒事”的眼神,蓮步走了進去。
見藍鶯兒進去了,司空這才開口:“祈年姑娘,最近有一個叫蘇息的公子來香香居,喜歡你服侍,居主有令,要你小心伺候,不可得罪。”
香香居的客人都得罪不起,祈年點頭。
見她漫不經心的點頭,司空認真的又提醒了一遍,“蘇息和別人不同,你一定要謹慎一些,不管他問你什麼,你都要回答不知道,也不可得罪了他,滿足他的一切需求。”
“一切…需求?”
“隻要他不在香香居內殺人放火拆房子,他想做任何事都可以。”
“任何事都可以?”
“對!隨他高興。”
這蘇息,到底是什麼來頭?
司空怕她不懂這香香居內的規矩,謹慎的又問了一遍,“你…明白了嗎?”
“明白。”
她答完,轉身進去。心裏卻翻雲覆雨的停不下來。
今早看藍鶯兒的表情,定是知道蘇息的。藍鶯兒叮囑她,蘇息不管問什麼都不能說,這個司空也來叮囑自己。別說自己真不知道什麼,就是知道了也不敢說了?
不過,那個蘇息到底是什麼人?能讓香香居的人防著他卻又不敢得罪?既然居主如此重視這個人,為何又不讓他知道密道的事情?
那些朝中官員不都是能從密道進出嗎?
可偏偏蘇息就是為著密道的事情而來。他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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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的清晨,
祈年跳進窗子去看孩子,他在熟睡,如蝶翼厚密的睫毛安安靜靜的伏在那雙,睜開時,比星河大海還要漂亮的眸子上麵。他比生下來時好看多了,眉宇寬廣是隨了他母親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