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你帶著那個紙人,在你說的那個石橋處,過了橋三百米左右的地方等著我。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這一幫子“人”給引過去。
你看到我把那些人完全引過橋的時候,你立刻就拿著打火機把這個紙人給燒了。記住,一定要連帶著我給你的那個引路一塊燒了,不然不起作用。
“嗯嗯!”這個六大腦袋點著頭道。
然後下午,我二爺把符紙給了這個劉大腦袋之後,就去辦他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因為晚上不光劉大腦袋那裏是一個重要的環節,我二爺這裏也是非常重要的。他要想辦法等那些人出來的時候,把這些人引出來,然後跟著自己一起過橋。
所以當天下午,他也去市場上置辦了一身古代的相對來說比較喜慶一點的衣服。然後又買了一掛鞭炮,還有一個紅繩係在衣服的扣子那裏。這是當總管必須要用的東西。雖然,這一次我二爺在為鬼當一次總管。
我二爺雖然在村子裏麵經常當紅白喜事的總管,其中的環節道道非常清楚。但是畢竟他知道的是現在的,不知道以前和現在的說法一樣不一樣。
隻能先試試了,畢竟北方農村的總管文化雖然經過了千年,但是卻都是一輩接著一輩傳承下來的,所以說基本上應該也都是大同小異的。
這些東西準備好之後,就在劉大腦袋家裏麵,一起等著夜晚的到來。
晚上,為了給劉大腦袋壯膽子,我二爺還特意的陪著他喝了兩杯。還又找了一個鑼,我二爺也是臨時才想起來了,鑼是用來吸引大家注意的。
以前的總管一有什麼重要的話要說,或者要聚集大家安排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會敲個鑼。不像現在,直接都是用話筒喊的。
到了十點多左右的時候,我二爺和他就分開了,一個去在建的養雞場,一個去石橋那邊。
我二爺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一路上拿著煙袋鍋子抽著旱煙然後提著他自己要用的東西,一來辟邪,一來提神。
玉米有半人多高,而月光幽幽的灑在莊稼地裏麵,一個都沒有。我二爺怎麼也沒想到,平時都是給人當總管,而今天卻要給鬼當一次總管了。
說是一點都不害怕那是假的,畢竟一會要見的是鬼,而不是人。萬一局麵不受他控製怎麼辦,就他一個人。
可是能不能“過橋”成功,我二爺是關鍵。隻要我二爺能把它們引出來,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很快,我二爺就也到那個正在建的養雞場那裏了,在快要到那裏的時候,我二爺趕緊先找了牆角朝著裏麵仔細的看過去,那一群嚇人的迎親鬼都出來的沒有,因為現在基本上已經十一點了。
根據大腦袋的描述,當時那天的迎親鬼是在雞場的最裏麵出現的。一行十幾個人。而這個點,那些人也應該出現了。
我二爺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繞過了幾道牆,直到到了最後一道牆那裏的時候,我二爺忽然間隱隱約約的聽到,在裏麵的確是傳來了一陣熱熱鬧鬧的敲鑼打鼓的聲音。
就是像古裝電視劇裏麵演的那樣,吹吹打打的,特別的喜慶的那種聲音,隻不過此刻是在深更半夜裏,所以出現這樣的聲音,同樣的嚇人。
我二爺趕緊探出頭來,朝著裏麵小心翼翼的看過去。頓時,全身的汗毛就豎立起來了。
果然,和大腦袋之前描述的一樣。在這個養雞場的最後麵挖有一個坑,也就是他們挖出來棺材的那些地方。此刻,正有一群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的人,圍繞著那個土坑,走來走去。
臉上的麵容看上去都是高興的,有說有笑的,在中間靠前麵的位置,是一個帶著大紅花穿著一身喜慶的紅衣服的古裝男子。
隻不過,他們的臉色都是白的,所以在這裏看上去特別的瘮人。
我二爺這一次來這裏是要冒充總管,然後重新給他們引導新的“迎親路”的,所以他肯定不能龜龜縮縮的。而是要正大光明的,並且還要有模有樣的去跟他們談話。
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拿著銅鑼,大搖大擺的朝著最顯眼的地方走了過去。